洛雨荷伸出纖纖玉指,在張鶴齡額頭上點了一下,道“張大人這便是明知故問了,鄭子純大人那封信函是否就在大饒上啊?”
一邊話,洛雨荷的手指慢慢滑下,至張鶴齡口處,輕輕畫了個圈圈。
張鶴齡被一名女子這樣撫摸,頓時心癢難耐,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兩封密函就在前的衣服裡。
由於信函太過重要,張鶴齡平裡都是貼保管。
洛雨荷慢慢將密函取出,卻發現是兩份,稍稍有些驚訝,打開後接著昏暗的燭光掃了一眼,眉開眼笑的道“沒想到張大人還額外送了奴家一份厚禮,這位李大人可是寧王下的貴賓,奴家拿了信函回去,想必李大人還不知怎樣感謝寧王下呢。”
張鶴齡眼睜睜地看著洛雨荷將信函拿走,卻無可奈何。
洛雨荷湊上前來,揚了揚手中的信函,道“大人為何這樣看著奴家,想要嗎?”
張鶴齡努力伸手去拿,但是用儘力氣,這條胳膊就是抬不起來,最後累的直喘粗氣。
洛雨荷將信函裝進自己前的衣服裡,然後起膛,帶著玩味的笑容道“大人想要,自己來拿啊。”
這一番耳鬢斯磨,溫言軟語,惹得張鶴齡心癢難耐,卻是動彈不得,隻能任人擺布。
“你……我……嗚嗚……”張鶴齡突然發現自己聲音嘶啞,甚至有些不出話來。
“大人什麼你啊我的,”洛雨荷眼含秋波,柔聲道,“對了,方才忘了告知大人,這柔骨軟筋香會讓人全酥軟,當然也包括舌頭,大人現在是不是感覺舌頭不受控製了?”
這時候,房門被人推開,一名紅衣女子闖進來,低聲喝道“什麼人?”
白露就住在張鶴齡隔壁,她早年跟隨師父師兄行走江湖,夜裡睡覺的時候非常機警,這邊洛雨荷輕聲細語,還是被她發覺了。
張鶴齡大喜過望,有救了!
洛雨荷反應極快,順勢趴在張鶴齡上,裝作一副害怕的樣子,道“你是誰啊,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
白露本以為賊人偷襲,但是麵前竟然是一名柔弱女子,而且還和張鶴齡非常曖昧地摟在一起,心中很是氣憤,道“你是何人?”
白露直接將頭伏在張鶴齡懷中,撒道“官人是嫌奴家伺候的不周到嗎,怎的還叫了其他女子?”
張鶴齡看到白露,想出聲示警,但是舌頭根發軟,一個字也不出來。
屋子裡隻有一根蠟燭,光線昏暗,白露氣急之下,根本無從分辨張鶴齡的處境,冷冷地道“張鶴齡,你告訴我,她是誰?”
張鶴齡拚了老命,仍舊不出話,急得都快暈過去了。
白露以為張鶴齡正在行那苟且之事,被自己撞破後羞於啟齒,失望地道“原來如此,張鶴齡,你曾幫我複仇,我也報答過你,如今你我兩清了,再見!”
張鶴齡又急又氣,但是苦於渾無力,又不出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白露轉而去。
洛雨荷伏在張鶴齡上,偷眼瞧著白露,隻等她離開。
白露邁步走到門口,突然轉過來。
張鶴齡心中大喜,卻見白露眼中含著淚水道“不,再也不見!”
完,白露再次轉過去,刹那間,眼中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落下。
從此以後,相忘於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