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看了看張鶴齡,臉色有些不善,說道“張大人,你可真暖心啊,吳小姐是來了月事,你也要操心嗎?”
張鶴齡嘴巴裡正嚼著饅頭,暗暗琢磨,月事,什麼月事?
想了一下,這才恍然大悟,尷尬地說道“你不早說,我哪裡知道……”
白露掰了半塊饅頭,咬了一口,說道“她昨晚便感覺不舒服,要不然的話,自己也去探營了。”
張鶴齡心中暗道,怪不得昨天自己隻勸了一句,吳梅兒就答應不去了,原來,是她自己身體有恙,實在不宜下水。
不過,看她剛才的反應,應該是有嚴重的痛經。
這種病張鶴齡也隻是聽人說起過,畢竟他自己體會不到,很難想象,每個月都要受到病痛的折磨,該是怎麼樣的感受?
有時候想一想,女人的偉大,不是男人可以理解的。
“真的不需要請郎中看看嗎?”
白露歎了口氣,說道“女子天生如此,郎中也沒有辦法。”
“其實,我那六陽侄兒,對婦女病略有研究,他曾說過,這種病也是可以治的。”
“是嗎?”白露抬起頭,問道,“怎麼治?”
張鶴齡緩緩說出那四個字“多喝熱水!”
白露將信將疑,問道“就這麼簡單?”
張鶴齡點點頭,道“對,就是這麼簡單。”
“好吧,我去告訴吳小姐一聲。”
張鶴齡糾結半晌,說道“如果喝熱水不起作用,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嫁人生育之後,這種症狀會逐漸消失。”
白露放下碗筷,問道“張大人,你平日裡研究的學問很廣泛啊。”
張鶴齡尷尬地笑了笑,說道“還好吧,看的書比較多,都學雜了。”
兩人說話之際,孫虎已經三下五除二吃完兩個饅頭,張鶴齡招了招手,孫虎附耳過來。
隻見張鶴齡悄悄交待了幾句,然後孫虎點頭離開。
白露忍不住問道“什麼事啊,還偷偷摸摸的。”
張鶴齡說道“當然是給吳小姐治病。”
白露自然是不相信,問道“你真會治病?”
不多時,秋紅和吳梅兒重新入座,吳梅兒臉色蒼白,喝了一小碗粥,便不再動了。
“張大人,昨晚劉老三他們將事情辦得如何?”
張鶴齡點點頭,說道“事情辦得非常漂亮,漕幫的弟兄們都是好樣的。”
吳梅兒慘白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容,說道“多謝張大人誇獎……”
話未說完,隻見吳梅兒再次皺起眉頭,捂著肚子,臉色非常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