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她做什麼主啊?”張鶴齡搖著頭笑道,“我又不是她的親人長輩。”
“老爺可比秋紅姐的親人還要親,”小娟說道,“秋紅姐的父親好賭,為了償還賭債,將年僅十三歲的秋紅姐賣到煙花之地,打那時起,秋紅姐便就與家裡斷了聯係,也不知道老家還有沒有人了。”
張鶴齡眉頭皺起,說道“這樣的人,簡直畜生都不如!”
他知道,秋紅的家世定是不怎麼樣,卻沒想到,竟這般的慘。
如果是因為天災人禍,實在活不下去了,為了生計,讓女兒有口吃的,勉強還說得過去。但是為了賭錢,把自己的女兒賣到青樓,這種行徑,在張鶴齡看來,打死喂狗,狗都不屑去吃。
“秋紅姐甚是可憐,幸好遇到老爺,才能有今日,所以,在秋紅姐眼中,老爺比她的親人還要親。”
張鶴齡此時終於明白了,為何秋紅肯為了自己去死,當自己遇到危險的時候,兩次奮不顧身地去擋子彈。
在秋紅眼中,希望才是最重要的,張鶴齡給了她希望,所以她才不惜獻出自己的生命。
想到這裡,張鶴齡說道“我親自給她主持婚禮,孫虎那邊呢,家裡可還有什麼親人?”
“孫虎家中還有個老母親,此外,就是一些遠親了。”
“那就跟孫虎說一下,讓他把老太太接到京城來吧。”
“這個容易,奴婢明日便差人去辦。”
張鶴齡點點頭,說道“孫虎在我身邊儘職儘責,卻沒能儘孝,這是我的失職,家裡房舍還多,給他們一家人找個地方。”
“嗯……”小娟想了想,說道,“自洛姑娘走後,東街的莊子一直閒置著,不如留給孫虎和秋紅姐吧,人家新婚燕爾,也需要個獨立的空間。”
張鶴齡點點頭,道“還是你的心細,這個主意不錯,你下去安排,先將老太太接過來,讓孫虎省去後顧之憂,擇日給他們將婚事辦了。”
洗漱之後,小娟服侍張鶴齡脫去外衣,說道“奴婢明日便安排人去辦,老爺先歇息吧。”
張鶴齡拉住小娟的手,說道“你就彆回去了,今晚睡在這裡吧。”
以前的時候,小娟主動侍寢,張鶴齡還很糾結,想儘各種辦法推辭,現在想開了,反正已經是自己的人了,還糾結個蛋!
小娟有些為難地看了看外麵,說道“老爺,仙兒正在生你的氣呢,奴婢今晚還是回去睡吧。”
張鶴齡很納悶,問道“她怎麼了,為何生我的氣?”
“今日門房收到一封信,當時,奴婢和仙兒正在院子裡散步,想著給老爺拿過來,但是仙兒看到落款是一名女子,就給截下了,然後,就一直氣鼓鼓的,我問她,她也不說。”
“信?”張鶴齡滿臉問號,“誰的信?”
“自江西上饒來的,是誰寫的,奴婢也不知道。”
“江西上饒?”張鶴齡努力去回憶,自己在江西還有朋友嗎?
“老爺還是去看看仙兒吧,奴婢先回去了。”
張鶴齡腦子裡還在思索,江西上饒,誰啊?
還是一名女子!
哪裡冒出來的女子,江西上饒……
哎呀!
猛然間,一個倩影浮現在張鶴齡的腦海,不會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