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壽寧侯!
張鶴齡懷著沉重的心情逃出蘇州府,一路馬不停蹄來到鎮江,卻看到有錦衣衛在城門口查驗行人,隻得轉身去了郊外。
白龍寺曾經是白蓮教的一個暗樁,後來被蟒衛暗中端掉,將涉案人員全部依法處決,後來感覺這麼一間寺院空下來挺可惜的,就從外麵找了個遊方和尚來當主持。
當然了,這個和尚也不是隨便找的,此人本就是蟒衛發展的暗探,在江南一帶遊曆,同時負責打探情報。
酒樓、青樓、車馬行、和尚、道士、乞丐……
當初為了發展情報網絡,王守仁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三教九流乾什麼的都有。
現在,這位坐鎮白龍寺的大和尚就派上用場了。
一天後,李晨星風塵仆仆地趕到白龍寺,在一間客房找到張鶴齡。
“大人,你沒事吧?”
張鶴齡心情非常低落,搖了搖頭,慢慢說道“我沒事,但是,白姑娘下落不明,情況很不樂觀。”
李晨星臉色變了變,問道“究竟發生了何事?”
“我們暴露了,”張鶴齡抬起頭,問道,“港口的船怎麼樣了?”
李晨星臉色十分緊張,說道“全部口戒嚴了,我們事先準備好的船也被扣下了。”
張鶴齡並沒有感到驚訝,似乎對這個結果早有準備,淡淡說道“果然,這個人不簡單。”
“誰?”李晨星不解地問道,“大人剛才說誰不簡單?”
張鶴齡眼中閃過一絲憂慮,緩緩說道“這一次,錦衣衛背後有高人在暗中幫忙。”
“暗中幫忙?”
“不錯,”張鶴齡解釋道,“錦衣衛很早就開始排查了,甚至在我們住處附近就有一名暗探,負責監視一些人,其中就包括我。”
“啊?”李晨星非常意外,“也就是說,大人這些天是被監視的?”
“也不能那麼說,其實錦衣衛派了很多人暗中監視一些他們認為有嫌疑的,監視我們的那人並不知道我們的身份,每日就是例行公事而已。”
李晨星懂了,點頭道“所以大人將計就計,以此穩住局麵?”
“不錯,我們就讓他監視,然後每日正常生活,反而不會引起錦衣衛的懷疑。”
“既然如此,說明錦衣衛的水平不怎麼樣啊,”李晨星皺著眉毛,問道,“為何又暴露了呢?”
“這也是我一直在思考的問題,你走之後,白露說去買幾件棉衣,沒多久,就響起了預警煙花,我想……”張鶴齡搖著頭說道,“當時的情況並不是她暴露了,而是她出門的時候,正巧遇到來抓我們的人。”
李晨星點了點頭,道“定是白姑娘見情況危急,來不及回來示警,隻得使用煙花。”
“若不是她出門去買衣服,恐怕,我們已經被錦衣衛甕中捉鱉了。”
李晨星臉色有些奇怪,還沒見過誰主動把自己比喻成這玩意的。
“大人莫急,我這就派人去打探白姑娘的下落,但是,當務之急是趕快離開此地,鎮江府的船用不成了,距離最近的是通州,我先護送大人出海,白姑娘這邊隻要有了下落,必定第一時間告知大人。”
張鶴齡再次搖搖頭,道“沒用的,通州、杭州、寧波等地的港口必定也戒嚴了,你們安排的船,怕是都已經被控製起來了。”
“啊?”李晨星大驚失色,“大人何處得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