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壽寧侯!
洛雨荷滿臉關切的神色,扶著張鶴齡,輕聲說道“王爺,王爺,你怎麼了?”
張延齡在一旁撇了撇嘴,道“大哥平日裡酒量挺好的,千杯不醉,今日怎麼醉的這麼快?”
白露上前查看一番,見到張鶴齡呼吸勻暢,脈搏平穩,以為隻是不勝酒力,便說道“定是今日操勞太多,張管家,勞煩你扶了他去睡吧。”
張全知道白露雖然並無名分,但是,其地位堪比女主人,當下不敢怠慢,趕忙喊了幾人過來,眾人七手八腳地將張鶴齡抬到臥房。
另有人端了熱水送進來,白露拿毛巾過了熱水,給張鶴齡擦了手臉,隻聽身後有人說道“白姐姐真是貼心。”
白露回頭看到洛雨荷站在門外,淡淡一笑,說道“我這人沒什麼本事,隻能做些力所能及的瑣事了。”
“姐姐過謙了,”洛雨荷邁步走進屋子,看著床上的張鶴齡,臉上略顯哀怨神色,說道,“說實話,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
白露卻笑著搖了搖頭,道“洛姑娘長得國色天香,又是堂堂琉球國主,羨慕我一個平民百姓做什麼?”
“為了他,我不惜以身犯險,親自去給你們的皇帝下毒,但是,”洛雨荷看著熟睡的張鶴齡,臉上略顯哀怨神色,說道,“在他眼裡,我隻不過是一個精於算計的女人罷了,永遠都不會得到他的接納。”
白露低下頭來,道“他隻是嘴上不說罷了,你救了他的命,如此大的恩惠,怎麼可能不感激?”
“我不要他感激,我要他接受我,像接受你一樣接受我。”
“這要看他自己了。”
洛雨荷輕輕歎了口氣,說道“是啊,他看起來永遠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其實,他的內心很強大,他做的決定,彆人永遠無法乾預,他是那麼的喜歡你,無論如何,這一點是無法改變的。”
這番話如果是在以前,白露會臉紅到脖子根,但是,經曆過生離死彆,她早就不像以往那般遮遮掩掩,現在,臉上隻有幸福的笑容。
是啊,這一點是無法改變的。
血染江山的畫,怎敵你眉間一點朱砂。
每當想起當時那副場景,深感此生足矣。
看到白露臉上的笑容,洛雨荷哀歎一聲,默默走開。
白露幫張鶴齡蓋好被子,端了盆子出去,帶好門,轉身離開。
陰影中,洛雨荷確認白露已經走遠,這才悄悄走了出來,推門而入。
張鶴齡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到自己終於和白露成親了。
先是拜堂,喝交杯酒,然後入洞房。
兩人纏纏綿綿,一夜耳鬢廝磨,直至天明。
張鶴齡睜開眼,看到身旁熟睡的白露,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再次閉上眼。
等一下!
張鶴齡心中一驚,猛地睜開眼,剛才不是在做夢嗎?
“老爺,你醒了。”
張鶴齡詫異地看著枕邊的洛雨荷,又撩開被子,看了看自己赤裸的身體,滿腦子的問號。
什麼情況?
洛雨荷看著張鶴齡,笑眯眯地說道“老爺,你怎麼了,為何這樣看著奴家?”
“你……”張鶴齡試著去回憶昨晚發生的事,但是腦子裡一片空白,“昨晚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