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奇書玄道!
我屏住呼吸,閉字訣一瞬間發動,躲在暗處,一動不動,既然那六角陣盤可以迷惑住元嬰期以下修士,那這個東西應該也看不到。
果然,那東西隻是路過,隻是走路姿勢有點怪,一瘸一拐的,似乎受了傷。大約過了一炷香時間後,我才悄悄的走出了山洞,收了陣盤,準備去找老頭邀功領賞。
我剛走出三丈多遠,突然身後一股熱能向我襲來,瞬間閃躲到樹後,就聽大樹“喀嚓”一聲,接著斷樹燃起了熊熊的烈火。
我暗叫不好,雙手自然反應地一翻,兩朵冰花擋在麵門前,果然一股火焰又襲來,水冰都是克火的,除非這火很大很強很爆裂,所幸冰花擋了下來。
我定睛一看,是一隻像猴子一樣的金丹初期妖獸,隻是它受了傷,左腿瘸了,滿臉是血,猴毛都打了綹,臉上還有一些白毛,有些像人,我猛地想起一種妖獸鬼山魈。
這鬼山魈看上去年歲不小,胡子都打了卷,是常見的一種妖獸,能修煉到金丹期著實不易,難道是被離開的貝爺所傷或是貝爺的那隻不知名的靈獸所傷?甚或者這大廣山脈的山裡藏龍臥虎,還有更厲害的妖獸不成?
山魈見我擋了下來也不再攻擊,直接轉身跑了,看來是受了不輕的傷,我哪有工夫理他,瀕死的金丹期也不是我能對抗的,萬一他拚了老命,我也討不著好,快點回傳送陣,這大廣山脈的夜晚簡直就是煉獄。
回到傳送陣附近卻意外的發現,洞口沒了……
暗叫倒黴,是不是那老頭耍我,八成隻是為了支走我,根本不想免費幫我,想想修仙界的險惡,這也是正常的,我太單純了、太傻了,被那老頭耍了。
沒辦法,先找個安身之處吧,等天亮再走,這大廣山脈的夜太危險了。想起剛才的山洞還是不錯的,那山魈應該不是堵我,若是的話不會自己逃跑,應該是在那喘息和休息,正好趕上我出來,他怕我假裝離開便主動攻擊。山魈是靈長類的妖獸,聰明的很,應該不會再回來找我的麻煩了,斷臂殘肢,至少得修養幾個月,弄不到富寶龍那種假肢甚至還要落下殘疾。
回到那個山洞,除了布下陣盤,我還找來些石頭和灌木將山洞周圍偽裝了一下,這才安心的在洞中休息。擺弄著我的青竹小劍,一臉笑意,這《筆墨劍術》雖隻是自己頓悟成道,卻十分的犀利,利用書寫來實現招法攻擊還真是妙不可言,以後要善加利用,就這樣使好了,字有幾千字我便有幾千招,豈不妙哉。
這小碗也不簡單,不光能聚集形成外化的築基液,還能吸納法術和妖獸並轉化成築基液,這一發現可不了得,在對付妖獸,沒準修士時可以將敵人吞噬化成築基液錘煉自己的靈根,這簡直是天地造化般的存在,如此我的修煉速度不會慢於那些高品質靈根了,就算比他們慢,但由於修煉的更加漫長,吸納的築基液和錘煉的次數更多也會讓我的靈根更加堅韌,孔知師父能修煉到元嬰期十之八九和這個小碗有關,不然一級靈根怎麼才能修煉到元嬰期,簡直就是神話。那師父給我的這東西簡直就是逆天的存在了,我以後要保護好。
雙環是法器,目前看有點雞肋,不過對付已經受傷的人可以起到困住的作用,特彆是鎖住脖頸,任你法力通天還是可以直接斬首的,而且靈寶的用處至今沒有用過,按師父的說法如果用了,這法器也可能就毀了,不過卻能有幾率逃過一劫,也算是好東西。
傳音鳥,目前用不上,沒有熟人之間互相產生靈聯係是無法傳音的。
靈獸袋中的天蠶,這天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孵化,更不知道有何用處,不過這小天蠶卵卻很是貪心,連築基液都跟我搶,對那閃爍雷花的仙草也毫不客氣,這家夥除了吃還沒乾過彆的。
下品靈石還有98塊,簡直窮掉底了。由奢入儉難哪,我原來可是有無數上品靈石的小富翁,看來,能力不夠,有了財也保不住,還是要強大才行,我若是出竅期又怎麼能怕了那貝爺,沒準還把他給搶了,真的是窩火。
失去了就失去了,我連愛的女人都失去了,這靈石沒了再賺好了,或許是受孔知師父的影響,我變得豁達了許多。
突然外麵飛沙走石,將我的思緒打亂,暗叫倒黴,早知道不晚上進森林了,這又是哪路神仙?
飛沙走石過後,外麵傳來了嘶吼聲,聽聲音像是兩隻妖獸在打鬥,伯仲之間不分上下,將我布置在洞口的碎石全部攪飛,然後就是陣盤也未能幸免,陣一破,我暴露在他們的麵前,當即傻了。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跑!”他倆打的難解難分,我此時不跑等待何時,不可能倆鬥的正狠的妖獸來攻擊我吧?
然而我剛跑到洞口,便發現那倆妖獸竟然高大無比,均有兩丈多長,一尺粗細,一隻巨蟒和一條巨蛇。蟒略大,蛇略小。隻要找到空當,趁他倆不注意我就可以逃掉。
那巨蟒噴出一口氣息,寒霜之氣在空中形成了一大堆冰花,那巨蛇口吐火焰和冰息撞在一起,除了吐息,它們倆的尾巴還互相抽打對方的身體,企圖將對方抽翻。
就在離我較儘的巨蟒尾巴抬起的瞬間,我猛地貼牆向外側竄去,然而,我失算了,那巨蛇的尾巴正好從另一側盲角甩過來,直接將我像球一樣彈飛了,我匆忙施展輕身術,卻發現剛才那一抽竟將我渾身的靈氣抽散了,完全使不出靈力來,筋脈皆裂,靈根周圍築基液如一碗稀粥一樣四處潰散。
我暗暗吃驚,用僅存的微弱靈氣攝出一塊下品靈石,邊飛邊補充,然而飛出幾丈遠後,依然無法控製身體,當我回過神來時,已經在懸崖的上空,迅速吸收靈氣,在落到崖底前要有能力施展輕身術。
就在我即將落到地麵時,終於將輕身術施展了出來,飄然落下,然而腳下的一塊碎石卻讓我沒有站穩,險些摔倒,渾身無力,而崖頂兩隻巨型妖獸的吼叫卻沒有停止,一直在戰鬥。
我挪著身體向山崖一側的一片灌木叢裡鑽去,我受傷了,傷的很重,內傷,靈根不穩,出現裂痕,灌木雖然容易刮傷我,但吸收下品靈石的靈氣足可以使出《四字真訣》的“強”字,護住皮膚減輕劃傷。
灌木到處都是刺,但是卻可以保護我不再受到傷害,該死的大廣山,該死的夜,我太冒失了,可是事已至此,後悔也沒用了,那貝爺連我的秕穀丹都掠了去,真沒人性。怪不得他對我不再理睬,看來他不相信我會活著離開黑夜森林這個魔爪。
挨到天亮,我的築基液和靈根依然不穩定,像是要斷裂,筋脈在一夜之間漸漸恢複了許多,我是鬥法師,這種恢複能力與生俱來,隻是靈根和築基液受損有點難了。
天亮我要找到一個好的棲息地,否則,到了晚上更加危險,這裡的妖獸似乎都喜歡晚上出來活動。
原本以為妖獸比人類好對付,卻不想我錯了,人類不好對付,不代表妖獸就是善良的。這個世界,隻要有生命喘息的地方就有殘酷和競爭,就有殺戮和無奈。弱者,苟延殘喘,變強,才能改變命運,我要改變命運,我不服輸。
再倔強有什麼用,眼下得先活下去,你再努力彆人也可能從你身旁飛奔而過,還濺你一身泥,除了苦笑著繼續前行,你還有彆的選擇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