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什麼齊王還是安王,誰能坐上至尊之位,誰才是這個天下的王。
秦國公思忖了一番,頗為沉重地點了點頭。
回府後,他便叫來長子和次子,深夜詳談了一番。
這日後,朝野上下都慢慢察覺到,秦國公的態度好像變了。
就連一向不問朝堂事,隻想做個富貴閒人的禮部侍郎沈羲和都察覺出了些許不對勁。
下了朝,他和厲明訣一道回了王府。
剛坐下,他就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這秦國公最近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開始與安王作對了?”
厲明訣眸光一閃,頃刻間便想明白了事情的緣由。
他輕嗤了一聲,不緊不慢地說道“怕是那日秦國公和秦夫人在安王府裡沒有討到好,心涼了吧。”
沈羲和凝眉思索了一會,突然拍了拍腦袋,“那豈不是王妃把人騙過去那日?”
厲明訣嘴角扯了扯,“正是。”
雖然祈鈺的本意不在此,但卻誤打誤撞離間了國公府和厲明安。
看來,他的王妃還真是有些福氣在身上的。
沈羲和忍不住咂舌,“看不出來,齊王妃的心思原來如此縝密的嗎?”
他對祈鈺的了解不多,對她一直有一種霧裡看花的感覺。
時而覺得她就是個不諳世事的傻子,可有時又覺得這人實在深藏不露。
厲明訣也不點破,接著和他討論起十日後的秋獵大典。
沈羲和雖然為人不拘小節,看不出半點為官的樣子,但在這種大事上還是分析得頭頭是道,另有一番見解。
這也是厲明訣把他找來幫忙的原因。
而且,他信不過其他人。
官場上都是利益之交,大多數人都是牆頭草,哪邊有好處便往哪邊倒。
沈羲和對這種行為向來不恥。
他生性耿直,狠起來連皇帝都敢罵,明裡暗裡得罪了不少人。
若不是有厲明訣庇護,怕是早就沒命了。
兩人性格雖然天差地彆,但本質上是一種人,所以能成為朋友。
晚間,祈鈺正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
她一個鯉魚打挺翻起身,就看到了門外站著的人。
“是你啊。”她神色鬆懈了下來。
厲明訣看著床頭堆滿了各種話本子,狠狠皺了皺眉,“把這些東西給本王丟了!”
“我不!”
祈鈺撲過去,把自己讓李伯從各處收集來的話本一把抱住,生怕被人搶了去。
厲明訣上前將那一堆沒什麼用的書一本一本扔到了地上。
“再敢把這種東西帶上床,看本王怎麼收拾你!”
看著被扔得滿地都是的話本,祈鈺心都在滴血。
她氣得撲到厲明訣身上,咬了一口他的肩頭。
“嘶——”厲明訣倒吸一口冷氣。
這女人屬狗的嗎?
祈鈺將人困在牆角,看著被自己扯開了衣服露出肩膀的人,一副被人蹂躪過的模樣,臉色驀然有些紅。
她像是掩飾般地輕哼一聲,語氣惡狠狠道“本王妃倒要看看王爺打算怎麼收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