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鈺抬手打了個暗號。
一直隱在暗處的十七飛快現身,拱手道“王妃有何吩咐?”
祈鈺不緊不慢地說“一會你找個辦法,給旁邊這兩人的菜裡下點瀉藥。”
說完,她直接把一包強力瀉藥丟到他麵前。
這一包下去,保管厲明安和祈安然兩人幾天都直不起腰。
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調情來侮辱她的耳朵!
十七拿起那包瀉藥,額角青筋跳了跳。
他真的很想說,他是一個暗衛,讓他打架殺人都行,下藥這種事情實在是太沒水準了。
但自家王妃都發話了,再看一眼旁邊眼帶笑意、一臉寵溺的王爺。
十七隻能默默歎了口氣,“是。”
在廚房下完藥後,看著那壺酒被送進了包間,十七才回去複命。
“回王妃,下了藥的酒已經送進去了。”
祈鈺點點頭,“好,你辛苦了。”
十七看著被自家王妃席卷一空的盤子,萬年不變的冰塊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痕。
他就下了個藥的功夫,一桌子菜就這麼被自家王妃給消滅了。
她真的不怕撐破肚皮嗎?
祈鈺不知道十七的內心活動這麼豐富。
她淡定地擦了擦手,神色滿足地癱在椅子上。
飯吃了,藥也下了,這一天過得還真是精彩。
接下來,就等著看戲了。
正說著,隔壁突然就傳來一陣瓷器碎裂的聲音。
緊接著,是厲明安的怒吼“誰上的酒,給本王滾上來!”
王老板趕上樓時,厲明安正滿頭大汗地捧著腹部,滿臉痛苦。
“王爺可有什麼吩咐?”
厲明安和祈安然此刻已經痛到說不出話,而且腹部還不可遏製地發出某種響聲。
他目眥欲裂地指著王老板罵道“這酒裡下了什麼東西?”
王老板神色一變,當即反駁“王爺這話草民就不懂了,我醉春樓的酒向來都是乾乾淨淨的,怎麼可能有東西。”
旁邊已經圍了一圈的人看戲,這事關醉春樓的名譽,他必須得硬氣起來。
厲明安忍著痛,指著人罵“等本王查出來,你這醉春樓就彆想開了!”
王老板拱手,不卑不亢地衝四周道“各位都是醉春樓的常客,醉春樓的酒如何,大家都是嘗過的,今日安王殿下拿權勢來壓我醉春樓,我隻求一個公道!”
這話一出,周圍有人立刻附和道“是啊,這醉春樓的酒我天天喝,從未喝出過什麼問題!”
“就是,怕不是自己先前吃了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
一石激起千層浪,其他人紛紛開始替王老板說話。
見所有人都在指責自己,厲明安強忍著痛苦,怒道“難道本王還會故意陷害你一個小小的醉春樓!”
王老板還未發話,席間一位白衣公子便嗤笑出聲“搬弄是非,難道不是安王殿下的特長?”
眾人看去,都認出了正在說話的人是沈羲和。
他也是這醉春樓的常客,說的話自然更能得到其他客人的認可。
厲明安看著沈羲和,心下更是冒火。
他搖著一把折扇風度翩翩地走來,與自己此刻的狼狽形成了鮮明對比。
“沈羲和,你敢對本王不敬!”
沈羲和看著臉色鐵青的厲明安,心情彆提多好了。
他施然一笑,笑裡藏刀地諷刺道“安王殿下還是省些力氣吧,不然下官擔心您都不能安然無恙地回到安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