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一點的暖意,她的身上隻穿了一件單薄的毛衣。
冷意將她整個身子都跟著浸透,手腳上的知覺,漸漸變的麻木。
她的心也跟著麻木,那張清冷的臉頰上,看不出任何一絲的表情。
她看著那扇緊閉的門,徑直往那裡走去。
雖然常年不回家,但是這個院子裡所有的東西都是她買的。
她知道這些東西的情況,也知道這些門窗的好壞。
有那麼一瞬間,她突然有些慶幸自己太窮了,所以當時連貴一點,結實一點的門鎖都買不起。
主屋有兩個門,東邊的小側門,門鎖因為常年不用的原因,早就已經壞了。
宋梔星徑直走了過來,視線落在門口上,上麵是用一根麻繩和鐵絲,隨意的捆綁著,根本沒有任何的防禦力。
像他們這種地方,都是貧困人家,有錢人早就已經搬到了鎮上的新房子裡。
連賊都很少光顧的地方,自然也用不著多麼的防憊。
宋梔星看著,伸出手一點點的磨著上麵的繩子。
砍刀因為時間久遠,而變的遲鈍,宋梔星的動作很慢,一點點的在上麵磨著,似乎並不著急。
低沉的斯磨聲,在整個空蕩的院子裡,而顯得抑揚頓挫。
很快,手上的力度一動,砍刀從半空中停了下來。
宋梔星握緊刀子,看著緩緩打開的門板,麵無表情的緩緩走了進去。
屋子裡,同樣的黑暗。
但是屋子裡的一切,宋梔星像是很清楚一樣。
多少的日日夜夜,她把這裡麵的畫麵,想過了無數次,每次都是她和母親幸福生活在一起的樣子。
她把這裡當成了自己唯一的歸宿,可是現在她才明白,自己早就已經是無家可歸了。
不同於西房的潮濕和生冷,主屋裡的溫度格外的暖和。
宋梔星原本凍僵的四肢,很快就恢複了知覺。
她站在床邊沒有動,而是透過窗外的月色,眼睛漸漸適應的黑暗,看清了床上正美美熟睡的男女。
因為打開的房門,而有冷風生生吹了進來。
屋子裡的溫度頓時降了下來,床上的人很快就在一個溫暖中感覺到了一絲寒冷,下意識的動了動身子。
翻身的瞬間,床上的人,將視線落在頭頂那個黑沉的黑影上,頓時嚇得睡意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