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葉赫,煩躁地揮揮手。
他話音剛落,那些黑衣人,恍然原地消失,速度儼然要比剛才那些人要快上好幾倍。
小小的躁動,就這樣不溫不火地淡去。
葉赫,這才愁染地鎖緊墨黑的濃眉,暴戾地黑眸仿若在掩飾著某種隱忍,高大的身軀也在一瞬間微微有點顫栗,接著屈膝低首,猿臂突然伸展,一聲低吼,高大的身軀瞬息竄上高空。
一晃一道刺眼的黑光閃過。
高空的葉赫,鬼魅般地再次低吼,一雙矩翅瞬間在他的後背展開,身上的鎧甲也瞬間分崩撕裂,從高空落下,在看他的渾身已是長毛飄飛,還有那雙大腳,鬼魅般地如鷹爪一般。
還有那五官更是沒得看,粗鄙不堪,醜陋無比,儼然還哪裡有剛才的俊朗風範?
這還是剛才的他嗎?
估計此時如有人路過,嚇不死也得嚇個半死。
懸浮高空的他,一雙赤紅的凸眼,早已充滿了嗜血的暴戾,俯視著下方,他鬼魅地橫掃過四周,仿若靜伏的獵鷹一般。
一側密林仿若已經風吹草動,傳來莎莎地動響,突然一隻野兔飛身竄過路基,一個跟頭栽進另一側的草叢中。
幾乎同時,高空俯視的葉赫,如閃電般,迅疾撲掠而去,一個探首口中已經叼起那隻垂死掙紮的小野兔,猝然仰首,咬斷其脖頸,汩汩將它的血給吸乾,甚至沒有浪費一滴。
唉!可憐的小兔子。
下一秒,他將吸乾的野兔憤然地從高空甩下去,赤紅的凸眼灼熱地橫掃林間下方,仿似又在尋覓著下一個目標。
果不其然,林間數百處的樹枝晃動不已。
他吠然地煽動一下矩翅,一個滑翔擦掠著樹枝枝頭,飛快撲過去。
隨著他那矩翅的煽動,四周頓然渲染起一股極強的邪風,待滑過之處,那些年輪上小的樹木嘎嘣斷裂。
也驚的夜眠的鳥群們,群起驚飛,仿若已經麵臨大難一般,有些笨鳥,瞎肆莽撞,生生碰到在樹乾上,撞暈跌落。
“嗖!”
突然一隻利箭帶著火點,不知從哪裡射出?膂力不小,那一發足有千斤之重,快速射向飛速滑行的葉赫。
葉赫也已經到了剛才晃動的地方,他懸浮高空,俯視下方,儼然沒有想到一隻帶著火點的利箭已經快要射到他身上。
也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他卻鬼魅般地再次煽動一下他那傲然的矩翅。
“哢嚓!”那近在咫尺的利箭,瞬息在他的身後斷裂墜落。
“嘿嘿!區區幾個茅山道士,也想要興風作浪?”他邪魅地微微低首,收起矩翅,嗖的擦著樹枝掠下去。
下方空地處幾隻火把欣然晃動,七八個道士打扮的人,圍成八卦的形式背對背,個個麵色如灰,眸色深諳,看向款款而落下的葉赫。
他們仿似早已做好了設防!
“妖孽,不要自欺自人,不要以為沒有人知道你的真麵目,我等已經追尋你多年,今日,必將你這畜生拿下,方可祭奠那些被你活活咬死的生靈。”
“呃?哈哈……”葉赫一聽,發出瘮人的嗤笑。
許久,他才收住這瘮人的笑聲,轉而,那雙赤紅的凸眼已布滿寒芒。
“想死?那還不容易,本是見過我真容的人,是不會留在這世上的,十年前,我留爾等性命,那不是我仁慈,而是當時我無暇顧及眾位,今日,居然各位自行來送死,也省的我還要去找你們,麻煩!”
“呸!惡心的醜東西,今日便收了你,省的你再禍害世間,看劍!”麵對著葉赫的一個老道,突然暴吼一聲,飛身出劍,砍向對方。
其餘人,瞬息變陣,踏著八卦的斷筋與脈乾,輪番遊走,伺機出劍。
那葉赫,身形更是快如閃電,看似笨拙的身形,卻如泥鰍一般溜滑,次次避開那些道士的利劍。
道士的陣法,也在不斷地快速變化,幾翻輪站,他們已經將葉赫逼到了八卦陣中心,儼然形成了一種包圍圈。
而葉赫,仿若對這種局勢,並不在意,還是輕妙地躲閃過那些要命的利劍,那赤紅的凸眼邪廝地不斷劃過那些道士的身影。
至始至終,其實他一直是沒有還手,看他那散漫的姿態,儼然就沒有把這些道士放在心上,好似遊逗於他們一樣,那種精力,堪稱充沛。
這一逗,就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天邊魚肚白隱約浮現。
天快亮了!
那些道士顯然已經體力不支,揮動的利劍速度明顯要比之前慢了許多。
再看,陣中心的葉赫,神態已久,但你細看,他那雙凸眼卻早已布滿殺機。
果不其然,他突然抬手,狠狠抓住劈過的利劍,彈指一揮,“嘎嘣!”那把利劍瞬息分崩斷裂。
“啊!”緊接著丟失利劍的道士已經被他咬斷脖頸,吸乾血液。
一切都來的是那麼地快,那麼地急,以至於,其餘道士都還未反應過來,緊接著,一陣風起,刮滅四周的火把,他們隨之也倒落下去。
一晃,八卦陣中心,閃過一道異樣的亮光,猝然消失。
原來這就是他不主動出擊的原因?那八卦陣中的異能力量他還是忌諱的!
為了破陣,他誘敵犯險,屢屢示弱,為的就是一招必勝!
夠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