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楚卻淡漠地輕輕一躍,掠過他們的頭頂,如一陣邪風一般,款款落在百丈之外,冷漠的眸光,全是鄙夷。
曲筱筱,恰好偷瞄一眼,固然被孤楚這驚人的功夫給折服。
她怎麼就忘了,這個家夥輕功了不得。
這才,大著膽子,露出半個小腦袋,不過還是用衣襟遮掩一下。
“哪裡逃!”那些士兵一看孤楚,這驚人的功夫,稍作猶豫,但還是大著膽子追過去。
而孤楚卻冷漠地邪笑一下,轉身,繼續向著不遠的軍營走去。
身後的那些士兵一看,飛奔的速度越發的快速。
曲筱筱,看看那些飛奔而來的身影,本就懸著的心又提了起來,抬眸望向孤楚“喂!他們可追來啦!你既然輕功這麼了得,還不,快快逃走!還往他們的軍帳去,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給我閉嘴!”孤楚沒有低頭,繼續向前。
“哼!我可這是為你好!”曲筱筱,吃癟地翻翻白眼,切齒道。
孤楚……
下意識地低首,冷睨一眼她,無語,再次抬眸,那排列整齊的軍帳還不足百丈之遙,那操練的兵器聲,不斷傳來鏗鏘有力碰擦聲。
還有士兵們氣動山河的叫喊聲。
聽著這聲音,就知道,這些操練的士兵們有多麼地賣力與認真。
曲筱筱這次總算是見識到了找著去送死的人。(人家剛剛不是說了是禁地嘛!這個家夥……)
“看你往裡哪裡走?”身後的追兵,已經蜂擁而至,一晃已經有幾個人已經攔在孤楚麵前。
孤楚移動的腳步,停了下來,挑眸看看眼前怒發衝冠的士兵,繼而,邪廝地勾唇冷笑一聲。
“嗯?你笑什麼?”對方,手握兵器指向他。
“若是沒有記錯的話,這可是你們的布文?”冷笑的孤楚,不知何時手中已經多一張白色的布告,上麵黑字滿滿一片。
露出半個頭的曲筱筱斜睨一眼,卻一個字也沒有看懂,因為,那些字都是繁體字,對她這個學習本就很差的學生來說,可不是為難了。
此時她也甚是佩服老祖宗的睿智與聰明。
“你是來應征的?”怒氣衝衝的士兵們,一看孤楚手中的布文,警惕地伸長了脖子,再次審視一番。
“那,不然呢?”孤楚反問,黑袍被一股邪風吹起,露出麵具下一雙詭譎的寒眸,挑釁地鎖緊對方。
“什…什麼?應征?”曲筱筱壓低聲線,遲鈍地又看看孤楚。
孤楚……
並未理會她。
“既然是來應征的,為何還要鬼鬼祟祟,尤其不敢釋露真容?”這時,身後一個冷犀的聲音突然響起。
聽聲,內息不凡!
孤楚,背對的身影沒有轉過去,邪廝地勾唇“難道這布文上規定不能帶麵具嗎?”
“沒有!”對方回答的也乾淨利落。
“那麼?”
“這也是軍營的規定,但凡,私自擅闖者,沒有軍令手諭是被誅殺的,更何況,應征報名的地方,並不是這裡!”對方聲音冷冷的。
“呃?”孤楚一聽,淡然地轉過身來。
隻見一個身軀魁梧的鎧甲士官,穩如泰山地矗立在一丈之外,腰間挎著一把柳葉彎刀,甚是紮眼,那魁拔的身姿一看就不俗,麵色黝黑光亮,一雙虎豹的黑眸泛著冷寒的暗芒。
曲筱筱也偷偷瞄了一眼。
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主,不覺秀眉蹙緊。
“怎?你不知?”對方也挑高眼眸,望過來。
“那又如何?”孤楚坦然地對上對方,仿似早已篤定對方會這樣問。
“哼,不管你是真知,還是假知,或者是不知,總之,結局都一樣,擅闖禁地者,誅之!”對方犀利的豹眸,已釋放出殺氣。
“奧,哈哈……”
“喂!混蛋,人家這是想要殺你,你還笑?”曲筱筱實在忍不住了,爆出粗口,再次狠狠地小拳頭捶在孤楚的胸壁上,真是敗給他了。
“小東西,我可是睚眥必報的,記住,這是第二次了。”孤楚瞬息收住笑聲,邪魅地勾唇,寒眸劃過對方的豹眼,低首輕聲道。
“呃?”曲筱筱,納悶,仰視。
什麼意思?
“嘿……”孤楚一聲詭譎的冷笑,猝然抬眸,犀利地抬手指向那黝黑的鎧甲士官“那也的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哼!狂妄!”對方顯然不把孤楚放眼了,魁梧的身軀,一晃如一陣旋風般地已經閃到跟前。
厲害了。
曲筱筱側目,額頭的冷寒直冒,真是被這個自大狂給害死了,她憋屈地咬咬牙,狠下心來,伺機,若是真要到萬不得已之時,還是趁機溜走,方為上上策。
心下主意拿定,她便不再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