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車把上的手停頓,側目看著躺在駕駛位上的何行東和副駕駛位上的假肢那冰冷地拐杖。
睡著的何行東看起來和藹多了。
早上五點,何行東就叫蔣左起來。
“看日出。”
“知道了。”睡眼朦朧,嗓子有些乾啞。
剛下車,一股寒意撲麵而來,冷的蔣左直哆嗦。
定眼看去,何行東身上早已披上一件外套,隻有她傻愣愣地套著短袖,馬甲。又去後備箱撈出一件黑色風衣套上,及小腿。
何行東帶著蔣左來到觀賞日出的絕佳地方。
6點,東方的天空還是灰蒙蒙的。
6點10分,天空開始泛出淡黃色的光,周圍靜悄悄地,無聲無息。隨著時間的推移,天空的淡黃悄然地換上橙黃。
6點30分,天空中出現一道橘黃色的霞光,越來越亮,隻聽見快門的哢嚓聲把這一刻記錄在目。
漸漸地,金邊越來越寬,一切都在循規蹈矩的接替。
天空多了一份豔麗,湖少了一份灰暗。
太陽露出小半張臉,像一個含羞少女,悄悄地窺探著人間。
太陽緩慢地露出半圓,湖麵上投射著橘紅色的倒影。
神聖又莊重。
驚歎大自然的湖光山色。
6點40分,完全展露出來,顏色紅得豔麗。刹那間,迸發出奪目的眩光,射得眼睛灼痛,
湖上泛著一片輕煙似的薄霧,籠罩著大自然的一草一地。
它一望無際,猶如浩瀚的銀河,望湖邊望去,蔚藍色的湖水連著淡藍色的天空。
難怪藏族人民稱它為‘高原上的藍色海洋’。
何行東隻聽到哢嚓一聲,回頭看她。
她看著屏幕上的畫麵,又看著眼前的何行東。
畫麵裡天然修飾的背景襯托著。
他就那樣站在那,跟後麵的日出融為一體,身體的殘缺並不能影響什麼,他站的筆直,像‘沙漠裡的脊梁’——胡楊。
生一千年茂盛,死一千年不倒,倒千年不腐。
其實還有一句話。
千年佇立,又千年孤獨。
蔣左說:“你那句話說的對。”
“什麼?”
蔣左定定地看著何行東。
“不早不晚,剛好合適。”
清晨的朝霞讓何行東看不真切。
蔣左輕笑一聲,“走吧。”
蔣左在何行東即將打開駕駛位的車門時,率先打開坐了進去,對他說,“我來開。”
何行東不知道是聽錯了還是被這話給驚到了,他沒動,神色有些不自然。
見他這樣,蔣左笑出聲,“放心,死不了人。”
“”
他依然沒動。
蔣左指了下旁邊的副駕駛位,“駕齡2年,但是機車四年。”
何行東動作遲鈍地跨上副駕駛,不動聲色地緊貼背椅,安全帶緊了又緊,檢查又檢查。
蔣左眉毛一挑,透過透視鏡看何行東。
“坐好了?”
何行東悶聲說,“等一下,我再檢查一遍。”
扯了扯安全帶,支楞著脖子,“好了!”一副赴死的語氣。
蔣左發動車子,一個極速。
野,這女的開的特野。
拐彎時,非但沒有降速反而加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