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湖美得窒息。
哢嚓一聲,攝影機的畫麵停留在這一幕。
與茶卡鹽湖相交融。
何行東從屏幕上抬起頭,看向蔣左,笑容乾淨地一塵不染,不得不說養蔣左的那人將她教育地很好。
他說呢,一看蔣左,總覺得哪不一樣,現明了,那是屬於芭蕾獨有的氣質。
此時的蔣左不再是優雅的白天鵝,是優美高貴地黑天鵝,她墮落著,掙紮著,是心靈向心靈地轉變,栓釋了白天鵝與黑天鵝完全不同的心靈世界。
這一副畫麵,這一舞,這一地點,這一時刻,在何行東的心裡劃下了深刻的印跡。
蔣左緩緩停下,深呼吸幾口氣,看著天邊的絢麗畫卷。
她覺得她又活了。
這一次,何行東確定,蔣左跟她外表看起來的那樣迥然不同,忽地自嘲一笑,何時他光看外表就定格一個人。
突然,蔣左側過身意味不明地看著他,“你不來?”
何行東為難地看了眼自己的腳,拐杖還在後備箱裡。
就在何行東低頭矚目時,那隻手腕第二次出現在他的眼前,銀色的鏈子反光照亮了他的眼。
蔣左說:“有我在,彆擔心。”
何行東逆著光,蔣行之有點看不清他的神情,“嗯。”
帶些粗糙的大手溫厚有力地放在那隻白嫩都手上,握住。
“沒問題吧?”
何行東一笑,“你不覺得你問這話晚了嗎?有問題也不能返回啊,更何況我現在也沒問題。”
蔣左也不計較,心裡稍一放心,“沒問題就好。”
因為何行東的緣故,蔣左沒敢帶他走太遠。
蔣左問,“你腳疼嗎?”
“不疼。”早已習慣。
“噢,我腳疼,咱們返回吧。”
“??確定?不用照顧我的感受。”
蔣左仰起頭看著比他一個頭多的高度,她才僅到他的肩膀,她確認何行東有185那麼高,蔣文之就是標尺。
“看不出來你這麼自戀,誰說是為了你。”
蔣左半扶著何行東有力的手臂,想起那日他在廚房時的場景,眸光不受控製地朝他一起一落的喉結望起,頓時有些口乾。
何行東黑白分明的眼眸看著她,嘴唇微啟:“噢,那走吧,反正我不虧。”
蔣左差點心肌梗塞,瞧瞧,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
蔣左不想看他了,移開視線看著腳下,引入眼簾的就是自己一雙小腳和一隻大腳,一個冰冷的假肢在茶卡湖上留下腳印。
穿好鞋子,翻看著相機裡的照片,翻看照片的動作停止。
“你給我拍了?”晃了晃相機。
何行東點頭。
蔣走說,“那接著下一趟?”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