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左,吃了。”
何行東的聲音不巧地出現,蔣左一囧,之前還說正吃,現在——
蔣左聽到電話裡傳來輕柔的笑聲,很小聲,低到蔣左開了免提才聽清,隻是那道笑聲來的快去的也快。
“那你去吃飯吧,注意保暖。”聲音有些暗沉。
“嗯。”
“晚安。”
“嗯。”
看著息屏的手機,蔣左輕歎,甩了幾下頭,才轉身走進餐館。
蔣左看著桌上幾道豐富的飯菜,問,“這些又花了多少錢。”
正吃著的何行東沒抬頭看她,語氣有些扭捏,“也就兩百。”
蔣左樂哼,“何行東,你有沒有覺得你一直在吃白食。”
一路上的吃的都是她出錢,她出錢的都有何行東的參與。
何行東猛地咳嗽,撇開腦袋,“沒有。”
可耳朵的紅暈出賣了他。
蔣左也不拆穿他。
“那你就得全部吃完。”
他說的,不能吃完可以讓他解決,糧食不能浪費。
“那行。”
蔣左勉強吃了三碗,菜隻解決了五分之二,剩下的五分之三全被何行東解決掉。
出了餐館,蔣左還想散步消化,何行東沒什麼意見。
何行東走在前頭。
蔣左算著日子。
今天剛好十五,親戚也就這兩天來看望它。
豁,衛生棉沒帶。
蔣左在身後叫住他。
有些感激,現在是夜晚,臉上的不自然讓人看不清,可依舊能見那雙明亮的雙眸。
“你知道這附近哪有超市嗎?”
何行東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她,問,“這裡哪來的超市,都是賣特產的,後麵一個小鎮有超市。”
“在哪。”
聽到蔣左聲音一喜,何行東無情地告訴她,“來時的路途中,來回兩小時,還耗油。”
何行東問,“你要做什麼?”
“你把車借給我,我去去就回。”
正要離去,何行東抓住她的手腕,厲聲斥喝,“你這毛病誰慣的,這裡比不得上海的安全,大晚上就為了去超市,你怕不是瘋了。”
本以為就有這些,又聽見他冷聲說,“彆想一出是一出。”
這斥責形成一種無形地壓迫,蔣左不甘示弱地冷哼回去,眼神直視他那帶些威嚴的雙眸,“我親戚最近要來,我得去買衛生棉,不然沒臉見人。”
半秒不到,何行東疑惑地‘啊’了一聲。
蔣左站的很近,才得意看清他的神情。
蔣左解釋著,“女人每個月會來的,每個月必用姨媽巾,衛生棉,懂了嗎?!”
何行東這下會意,沉眸看著她,“那你也彆今晚啊,明天再去買也不遲。”
她沒吭聲,點了下頭。
“那還散嗎?”
“散,為什麼不散。”
蔣左有些慪氣地一個人走到最前頭,何行東被落下一大截,還是拄著拐杖,但還是緊跟其後,蔣左想到了什麼,步伐慢了下來。
抬頭就見星星。
蔣左的心情一下有些歡快。
她不記事,氣的快,消的也快。
“何行東,你有時候真的很氣人。”
何行東不解。
蔣左也不解。
“你很摳門。”
他嗯了一聲。
“你很欠打。”
他沒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