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東!
漫長的等候。
一眼望去的綠色大草原,生機,蒼茫。
蔣左躺在大草地上,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極不在乎形象。
張睿琪見狀吐槽蔣左道,“你還有沒有一點女孩子的樣子。”
“沒有。”嘴裡含著一根狗尾巴草,聲音含糊。
“”
張睿琪無語,望何行東看了眼,走在他身旁坐下,問,“東哥,這一路你怎麼這麼安靜,都沒外露出其他情緒。”就除了之前莫名的怒氣。
何行東垂眸看了下手裡的燃到一半的煙,說,“你叫的我什麼?”
“東哥啊。”
“是不是比你大?”
“是啊。”
“所以是不是比你經曆的多?”
“是啊。”
“那不就是咯。”
張睿琪摸了腦勺,不讚同的說著,“不對。”
何行東淡淡地問,“不對在哪?”
張睿琪側眸瞟了眼那假肢,和身上穿著乾淨的衣物,何行東手裡把玩的破舊的打火機——
“我一時說不出來,反正絕不是你說的那樣。”
何行東沒說話。
“幾點了?”蔣左問了句。
“你不是有手機嗎?要到中午了。”
張睿琪一邊說一邊回答。
“噢,以為要到晚上了。”
蔣左想起了前天,等何行東,一等就是一個晚上——她嘴角上揚一個幅度。
“你怕是曬昏了。”
“可能。”
遠處的車輪聲極為刺耳,張睿琪站到大馬路上歡躍地跳著,手高舉甩著,嘴裡吼叫著,“這邊,這邊。”
車停下,昨晚那個打趣張睿琪的男人走下車,跟著下來一個男的。
張睿琪招呼著,“張三,我們這個車被紮破胎了,不知道哪個傻蛋玩意兒放顆釘子在路上,李四你也趕緊來看看。”
蔣左一聽名,沒忍住笑出聲,這不就是張三李四嘛,生活裡經常出現的。
張三說,“大妹子,你彆笑啊,這名因為我在我家排名老三,我媽嫌起名複雜,就給我取了張三,但你知道老二,老大叫啥嘛?”
蔣左問,“什麼?”
“張大膽,張咣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張睿琪很不留麵子的大笑起來,蔣左笑了笑。
張睿琪調侃地問,“又有啥講究不?”
張三瞪了眼張睿琪,說,“大哥的名是是我們爸看不起我媽那個膽小怕傳給老大,就給他取名叫張大膽。”
何行東沒參與其中的話題,從李四那接過工具,彎著腰認真修車,高挺的鼻梁,汗水從上麵滑落,拿出千斤頂放在低盤下。
手臂上的肌肉線條很流暢又有型,感覺像是長期的鍛煉才能造就這樣的線條。
他彎著身子,胸前的領口下垂,胸肌的曲線隱隱約約。
蔣左想起那晚他隻著下半身浴巾的畫麵,水珠在胸膛上順滑。
她就那樣靜靜地杵在那,目不轉睛。
何行東一個眼神看向她,措不及防。
蔣左防不勝防,沒來得及躲閃。
他看著她,坦蕩又犀利。
蔣左頓了一下,有些口乾舌燥,她移開視線看著張三,問,“那他膽大了嗎?”
何行東看了她幾眼,埋下頭繼續手裡的事。
張三惋惜地搖搖頭說,“沒有,看見老鼠,蛇,蟑螂什麼的怕,但大哥對我們很好,至於老二,老二是因為當母親在那閒著數鴨子,然後二哥就這麼被生了下來,直直地咣當一聲掉在地上,所以取名叫張咣咚。”
張睿琪說,“你們家名字還挺有趣的,挺好記的。”
張三看了眼,“以為跟你一樣啊,取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名字,叫啥張睿琪。”
何行東不受旁人的影響,換著輪胎。
蔣左猛地被逗笑,站在一旁拿工具的李四‘噗’地笑出聲。
張睿琪一臉的黑線,作勢就要和張三乾架。
張三急忙說道,“不是我說的,是李四那家夥說的。”
“好家夥,出賣我。”
李四拿著放在車頂上的礦泉水扔向張三。
張三拖著張睿琪往前麵一擋,那裡麵隻有一點點水點礦泉瓶子直愣愣地砸在了張睿琪身上。
但還是被扔地有些疼,張睿琪怒吼,“我操,你個張三。”
轉身就要打張三,奈何他早就跑向越野車上把車給上鎖了。
張睿琪進不來,隻能眼巴巴地站在車窗外乾瞪著張三,雙手握緊拳頭猛敲了幾下窗子。
“操,有本事你彆出來。”
張三往張睿琪吐了吐舌頭,表情特賤,就連蔣左看著都想給那欠打的臉上來一拳。
張睿琪重拳敲在了窗上,走到何行東身旁。
“東哥,你還有多久弄好啊?”
“馬上。”
張睿琪踢了下旁邊的李四,這個說他男不男女不女的李四。
李四巧妙躲開,嘴裡連忙叫喚著,“錯了錯了哥,是張三那小子吧啦吧啦一大的話,我給他總結的,我啥也沒說啊。”
“那你總結個毛線,你也參與了。”
朝李四扔了一個空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