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矜見李嫣進來“李姐,你進來做什麼?不照看明皓嘛?”
“害,明皓那小子一看見蔣左就黏過去,連我這個親媽在這個時候都不管用了。”
蔣文之低笑出聲“看來她還挺招小孩子喜歡的。”
“連我都快被蔣左折服。”
說完,蘇矜往客廳看去。
蔣左看了眼廚房裡洗菜的蘇矜,和整理吃的李嫣總有種前任見前任的奇異感覺。
蔣左問“今天幾號。”
“啊,25號啊,怎麼了?”張睿琪關上手機看她。
“沒什麼,就是覺得時間過得挺快的,還有幾天。”
“還有幾天什麼?”
“就月底了。”
“月底咋了?”
“何行東走啊。”
“東哥要走哪去?為啥要走啊?”
蔣左刮了眼張睿琪“西藏。”
“這麼巧嘛,下個月我也要去西藏。”他有些驚奇。
她問“你去西藏乾什麼?”
“訓練啊。”
“噢”
外麵的陽光異常刺眼,往外看了眼,刺的眼生疼。
做好吃的,差不多已經下午一點過了,蔣左站定冰箱前,看著酒發呆。
好像還沒見過何行東喝過酒的樣子。
“拿那瓶威士忌黑牌和那瓶格蘭昆奇12。”
蔣文之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她回過神,甩了下腦袋。
拿著兩瓶酒合上冰箱門。
座位很奇異,蘇矜坐在蔣文之右邊,李嫣坐在蔣文之左邊,張明浩坐在李嫣這邊,蔣左對麵。
蔣文之拿著兩瓶酒問“想喝哪瓶自己倒。”
蔣左從兩個當中挑選了威士忌黑牌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就喝上,接著再續一杯,這回沒再喝,而是吃菜。
張睿琪說“蔣大哥,你也彆招呼了,吃飯吃飯。”
“好,你們也彆客氣。”
蔣文之因為身體的緣故沒敢喝太烈的,就倒了一點格蘭昆奇12。
桌上的人各自兩三個派說話,蔣左偶爾被拉入其中一起聊天。
蘇矜問“蔣左你多大了啊?”
蔣左瞟她一眼,喝了一口威士忌“虛歲21。”
她笑“看來你得叫我聲姐了,我今年剛30虛歲。”
蔣左眉毛一挑,說出心裡的實話“你看起來一點都不老,像2527。”
每個女人聽見彆人誇自己,總會忍不住高興不已。
蘇矜說“之前蔣文之都沒怎麼跟我提過你。”
蔣左‘噢’了一聲,“之前?你們是多久認識的?”
好像蔣左一問這個,蘇矜顯得格外話多“就前前年認識蔣文之的,在工作上談判的時候無意間認識到了他,就自然而然地成為了朋友,有時候有事沒事地就出去一起吃飯什麼的。”
蔣文之看眼這邊,又轉過身跟李嫣繼續說話。
“嗯,看得出來你們還挺熟了,認識了三年多吧。”
“對,三年半。”她咯吱咯吱地笑。
“噢。”
張睿琪看著這邊隻顧聊天都沒咋動筷子的蔣左夾了一筷子“來吃蝦。”
“我不吃海鮮,輕微過敏。”
蔣左正要把碗裡的蝦夾回張睿琪,蔣文之先她一步夾了過去,看著她“我來。”
蘇矜若有似無地打量蔣左。
張睿琪惋惜地搖頭,一副可惜的模樣看著她“不能吃海鮮是件多麼痛苦的一件事。”
蔣左冷冷地應了一聲“噢。”
“那你還有沒有啥過敏的?”
“藿香正氣液。”
張睿琪‘噗’地一下,不可置信地看著蔣左“天,你居然還對藿香正氣液過敏,哇,那你這肚子痛啊啥的都不能喝才真的痛苦。”
後者一臉的淡定“還好,藿香正氣液也是輕微過敏,除了頭皮發癢,眼睛會腫以
外還好,而且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時不時就肚子痛嗎?”
張睿琪“”
蔣左連著喝了幾杯。
張睿琪看她“你少喝點,喝這麼酒乾嘛。”
食指在酒杯邊沿來回摩挲,麵色有些緋紅,“好喝。”
“紅牌呢?”
“我隻知道黑牌與紅牌相比,黑牌威士忌更像一個溫柔的女人。沒有紅牌的躁動,多了一絲歲月洗滌後的成熟的韻味。”
蔣左舉起酒杯搖了下示意張睿琪把酒杯舉起來“你仔細聞聞這個酒的味道。”
張睿琪小心翼翼地把酒杯送在鼻間,輕輕嗅了嗅。
“聞起來是不是有輕微的那種木頭香,炭火的煙熏。”
張睿琪一副不可思議地看著手裡的酒又看看蔣左“奇了。”
就像月光灑落在大地上,耳旁微風拂過,草叢中隱隱約約傳來微弱的蟲鳴。
跟張睿琪說的入神,蔣文之的聲音一下冷不丁地傳來“我倒不知道原來你這麼懂酒。”
蔣左‘嗯’了一聲。
之前她搬出去住的日子,蔣文之給她的卡上打錢,她都沒用過,全靠自己去酒吧駐唱賺錢,然後才偶然的對酒有些了解,也把酒量練的很好。
那段日子相對於她來說是個很不錯的鍛煉。
屋子裡一下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