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左剛好來的第三天,提前了。
看著一身涼氣的何行東,蔣左笑笑,“是你自己點火的,我什麼都沒乾。”
何行東直直地看著躺在床上的人“你什麼都不用乾,站在那,就能引起我的生理反應。”
後者一臉無辜地看著何行東,雙眸清澈。
“服了。”
何行東一臉泄氣地把床頭燈一關,不再看那勾人的臉,怕忍不住真把人給辦了。
裡麵的人還不知死活地咯吱咯吱地笑。
他轉過身,對著蔣左,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一手捧住她的下顎,嘴唇在她的唇上深深地蹂躪,啃咬。
過了好一會,就在蔣左快呼吸不過來時,何行東鬆開了她,帶懲罰性的目光看著她“就算做不了,還是能口頭上占便宜的,乖點。”
伸手牢牢地緊窟著蔣左,頭埋在她的發絲裡,掀過被單蓋在兩人的身上。
窗外的煙花爆竹聲不大不小,煙花絢爛多姿。
蔣左眼不帶眨地看著外麵燃放地煙花。
她說“今天有人結婚了。”
何行東下巴抵在蔣左的頭頂上摩擦,不語。
過了一會兒,房間又再一次陷入昏暗。
在蔣左睡的迷迷糊糊之際,何行東對著她說了一句話,隻是她才聽清我這個字便沉沉地入睡,後麵說了什麼也不了了之了。
天還沒晴個幾天,又下起了小雨。
蔣左執拗不過何行東的倔勁,隻得讓他護送出巷子。
超市旁邊停著一輛亮堂堂地黑車。
蔣文之西裝革履,一塵不染,撐著一把巨大的黑傘站在車旁。
何行東看著她說“去吧。”
蔣左看去,他低著頭,額前不知多久沾染的雨水,發梢在滴水,濃眉長睫,神色依舊。
正是下午時分,天氣沒那麼燥熱,相反的有些涼意。
蔣文之撐著黑傘往這邊走來。
蔣左開口說“你走吧。”
他撐著勉強遮住兩人的傘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看著你走我才放心。”
蔣文之走近站定,看著何行東,道“你就是何行東吧。”
何行東‘嗯’一聲。
“在青海的那幾天麻煩你照顧蔣左了。”
何行東沒答話。
蔣文之伸手拍了拍蔣左的手膀子,道“你先上去,外麵冷。”
蔣左嗯一聲,走到馬路對麵,快上車時,回頭看了眼站在雨幕裡的何行東。
霓虹閃爍的廣告牌,地上倒影著霓虹燈光。
他挺直地站在身處沼澤的路上,他的眼睛,明淨如初。
蔣左心裡發緊,不帶猶豫地鑽進了車裡。
蔣文之和何行東在雨中說了幾句話,隻見蔣文之輕不可微地身子一抖,不在言語,隨後,朝車子走了過來。
蔣左幾步可見地身子坐直,看著蔣文之繞過車頭,最後直至駕駛位上。
男人微眯了眼,透過護目鏡看著一旁副駕駛位上的人。
車內帶著一股沉香味。
蔣文之張開又合攏的嘴,最終還是沒再言語,朝雨簾裡緩緩駛去。
雨幕裡的男人還在原處看著消失的影子。
低頭看了眼手裡的名片——蔣文之。
而後被丟進垃圾箱裡。
蔣左在透視鏡與蔣文之對視,隨後驀然地移開視線。
蔣文之問“要去吃飯嗎?”
還在出神地蔣左呆滯地點了下頭。
“你定還是我定?”
“你吧。”
蔣左困倦地靠在後背墊上,頭望著車窗外,腦海裡浮現何行東剛才的模樣。
蔣文之看著她說“吃完飯陪你去把外麵的房子退了,東西也都搬回去。”語氣不容反駁。
蔣左漫不經心看著蔣文之。
深夜,街頭沒了白天的繁華,大雨滂沱。
渾黃的馬路車來車往。
蔣文之撐著傘扶著蔣左來到酒店早已訂好的包廂。
菜早已上了桌。
都是蔣左喜歡吃的。
蔣文之扶著椅子往後拉,等蔣左坐定,自己才把旁邊的椅子抽開坐下。
平日裡喜歡的吃的,現在索然無味,好在蔣文之點了幾瓶酒。
不知道是酒烈的還是蔣左酒品變差,大概喝了三四瓶酒,醉意盎然。
蔣文之皺起眉,看著臉上醺紅的蔣左。
蔣左一臉醉意地埋在桌上,臉側放在桌子,對著蔣文之一臉地傻笑。
蔣文之眉頭皺得更緊,“不吃了就走。”
她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