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點頭。
何行東在原班長的房間睡,蔣左睡在何行東對麵。
何行東坐在書桌旁的椅子上,靜靜地點燃一杆煙,抽的很緩慢。
街外的路燈發射出昏暗的橘暖色的電光,粗大的雨點打在窗戶上,咚咚作響,微風透過窗縫透進,桌上擺著的一本牛皮外表裝裱的記事本敞開著,紙張迎風而而飄。
煙灰落在一旁的煙灰缸處。
何行東含在嘴裡抽了一口,吐出一口煙霧。
手裡摩挲著一支黑色鋼筆,色澤光滑,除了少處的地方生了點鏽,上麵刻有彭北兩字。
一支煙燃完,何行東拍了下雙手,起身,拉上窗簾,關燈。
早上八點,何行東,蔣左早早地就和彭北道彆。
臨末了,彭北把那本筆記本交給了何行東保管。
雨點落在何行東的頭上,身上,他仰麵而上,閉著眼,張口品著那點點雨滴,順著喉結畫下,他擦了下。
“希望今天的雨不會影響接下來的行程。”蔣左站在一格台階上,撐著傘打在兩人身上。
往遠處看去,街道、樓房、行人都隻剩下了一個模糊的輪廓。
何行東側身看她,“一會兒,雨大概就會停吧。”
“嗯。”
何行東帶著蔣左隨便去了家早餐店吃飯就匆匆地趕往靈隱寺。
一塊很大的黃色牌匾掛在上麵,刻有‘靈隱寺’三個大字。
靈隱寺,是中國著名的佛教寺院,又名雲林寺。建於東晉鹹和元年,至今已有約一千八百年。
這時,雨已從“嘩啦啦”變成了“淅瀝淅瀝”了。
路邊都是樹木,空氣也很清新,行人也很多,隻是沒那麼擁擠。
靈隱寺很大,很寬敞,有幾座寺廟,一踏進去肅然起敬。
映入眼簾的是三座很大很端莊的廟,分彆為“天王殿”、“大雄寶殿”、“藥師殿”。
何行東帶著蔣左先拜訪“大雄寶殿”,裡麵金碧輝煌。
何行東雙手支棱著雨傘一收,帶著蔣左進去,介紹道,“在寺院中,大雄寶殿就是正殿,也有稱為大殿的。大雄寶殿是整座寺院的核心建築,也是僧眾朝暮集中修持的地方。”
“雄是佛的德號。大者,是包含萬有的意思;雄者,是攝伏群魔的意思。”
“這就是本師釋迦牟尼佛的佛像。”
蔣左一眼望去,彌勒佛頭戴金盔,身穿盔甲的彌勒佛顯得神采奕奕。
大殿中間很多人跪在拜凳上拜佛。
後麵有很多積德行善健康什麼的,還有普渡去世之人的。
何行東又帶著蔣左去了“天王殿”。
殿堂的上方掛著一塊有著金色的刻著花紋的外框,刻著金燦、亮閃的大字“天王殿”的牌匾,顯得十分神聖,莊嚴。
牌匾周圍刻著許多的不同的鮮豔的花紋,經過雨的洗浴,變得更加透澈明亮。
天王殿兩側是四大天王彩塑像,高各八米,個個身披重甲。其中兩個形態威武,兩個神色猙獰,俗稱四大金剛。
何行東說,“東方持國天王。身白色,手持琵琶。”
又領著蔣左走到另一家佛像前,“南方增長天王,身青色,手持寶劍。”頓了一下,“南方增長天王能令眾生增長善根。”
“西方廣目天王。手持赤龍。”
“這是北方多聞天王像。”
佛都有各的姿勢打坐、昂首凝視等,神態各異,栩栩如生。
蔣左靜靜端詳,真的是莫名一種身靈輕鬆。
莊嚴,神聖不可侵犯。
接著,何行東帶蔣左去了“藥師殿”。
看見一排排的銅神像,擺著各種各樣的姿勢,手握不同的兵器,
十分雄偉壯觀,這就是十八羅漢。
逛完靈隱寺大大小小的殿,雨已經停了。
一隻手拿著傘柄,另一隻手裡捏著個煙盒,“去飛來峰嗎?”
“你覺得剛下完雨去,山上會不會很滑。”
“會。”
“會,那我們就去吃你昨天說的東坡肉。”
何行東疑惑地嗯了一聲,拿傘的手拿著打火機,“哢嚓”一聲,煙被點燃。
“嗯哼。”
何行東咬著煙,喉嚨發出笑,“還以為你對爬上這項有著濃濃地興趣呢。”
蔣左抿唇,“我恐高。”
“”何行東有些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眸看向蔣左。
她無辜地眨巴了下眼睛,“確實恐高。”
香煙在指尖打旋,他問,“你騎馬怎麼沒恐高?”
蔣左一堵,“那能一樣嘛?”
“噢。”他淡定道。
“”蔣左無言。
何行東掐指折滅手中的香煙,看她,“走吧。”
走之前,何行東下意思地摸了下包裡的記事本。
包裹著記事本的紮結帶被何行東放在了那擺放整齊,沒有灰塵的書桌上放著。
何行東帶蔣左去了家中餐館。
剛落座沒一會兒,服務員送來一小車的美食。
蟹黃包,東坡肉,知味小籠,龍井蝦仁,紫薯餅,杭幫菜。
蔣左嘖一聲,“你這次怎麼變得這麼大方?”
何行東調侃,“我來帶你玩,那還能摳嘛?”
“???”蔣左一臉的問號,“那之前青海的時候了你怎麼那麼摳門??”
“你說你在你朋友那進貨,原價隻要五百零一,在你朋友那兒便宜,隻要五百”
一題及到這兒,蔣左不得不說何行東有座女乾商的潛質。
“咳,你說什麼?”何行東裝傻充愣。
蔣左瞅他,“鐵公雞拔毛一毛不拔。”
何行東眼皮猛抽,“合著我在你心裡就這形象。”
她挑眉,笑,“還有其他形象想不想聽?”
“不想。”何行東想都不想就拒絕,夾了一個蟹黃包吃。
蔣左一口噎住,“”
對麵的人顯然有些得意忘形。
蔣左無言,東坡肉很小一坨的被裝在一個小碗裡。
色澤紅亮,聞起來特彆香美。
蔣左從東坡肉上上夾了一小坨放進嘴裡,“我以為肥肉的部分會很油,結果吃起來香糯又不膩口,嫩嫩的,肥而不膩,味醇汁濃真的。”
“之前看紅燒肉和東坡肉都一樣,以為是同一個東西,現在看來紅燒肉是紅燒肉,東坡肉是東坡肉。”
何行東笑,“東坡肉是蒸,紅燒肉是燉。”
“漲知識了。”
“東坡肉真的好吃。”說完把剩餘的一小托東坡肉全夾進了碗裡,也把小碗裡的汁倒了一些在碗裡拌飯吃。
何行東說,“龍井蝦仁也不錯。”
蔣左,“”
“???怎麼了?”
“說句煞風景的話。”
“說啊。”
“我對海鮮輕微過敏。”
“你還真是錯過了很多吃的。”
“”
何行東夾了一塊紫薯餅放在蔣左碗裡,“這個也好吃。”收回筷子,“你還有什麼過敏的?”
她說,“藿香正氣液,芒果。”
何行東募地從飯桌上抬頭看著蔣左,“你說你芒果過敏都還行,藿香正氣液過敏也。”
“是啊,是不是很悲催,彆人肚子痛什麼的隻喝個藿香正氣液就能緩和,我一喝直接進醫院打針。”
何行東笑,“藿香正氣液過敏這個概率真的是低的不行,而你正好中彩。”
“霍,打針打的真痛。”蔣左從一旁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打的路都走得艱難。”
他問,“不是一樣的嗎?”
“沒有。”頓了一下,“為什麼我們要在吃飯的時候討論這個?”
“不知道。”
吃完飯,走出中餐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