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那死亡三十多年不腐不爛的那具屍體嗎?
這是又活了過來?
它再晃下腦袋,把身子伏下了,準備繼續睡覺!
不睡覺,還能怎的?
那具“屍體”不腐不壞不說,還咬不動,把牙差點兒掰斷了,都未能啃下他耳朵分毫。
“呔,小青毛,你再不出來,我可要打進去了。”張友仁再次虛張聲勢地叫道。
他又不傻,才不會冒然進入這大獅子的老巢。
“煩不煩啊!還讓不讓人困覺了?”青毛獅子惱了,大吼一聲,站起來,抖抖三尺餘長的鬃毛,四爪一跺,竄向了洞口。
它剛剛吞吃了那斷腿老嫗,正在消化、吸收那老嫗體內殘餘的生命之力。
被張友仁這一打攪,心情自然好不了。
“吼!”
青毛獅子尚在半路,已發出了巨大吼聲。
那音波螺旋著衝向洞口,猶如子彈出膛前經過膛線的加速,威力強大了一倍不止。
洞邊上的草葉被音波卷起,一道放平了的龍卷風般攻向了張友仁。
張友仁靜靜地站在那裡,因為他發現,這次的獅子吼聲音雖然更為強烈,耳膜卻沒有不適,隻是震出了一些耳屎而已。
他歪歪頭,倒出些泥沙來,叫道“再來一聲,我耳朵裡好像還有!”
他昏迷在山間三十餘年,下了三十餘年的大雨,當然會有泥水衝進去,他醒了後,耳朵裡的水蒸發,可不就成了耳屎。
青毛獅子正好衝出洞口,看到這一幕,心中怒氣自然更盛,他爪下用力,身體竄成了一道青色閃電。
蒲扇大的右爪,趾甲張開,如一把把明晃晃的匕首,刺向了張友仁。
張友仁身子前傾,攥緊的右拳轟向了青毛獅子的前爪。
哢嚓!
一人一獅交錯而過。
匕首折了,青光落了,它的腿上被金甲穿刺術,轟出了個碗口大的血窟窿。
叮!係統適時提醒經驗值+1,能量豆-10。
青毛獅子吃痛,怒火燒到了頭頂,鬃毛直立了起來,它一個轉身,左爪抓向張友仁的同時,張開了血盆大口,露出了二尺長的門牙。
呯!
它左腿上也多了個血窟窿。
叮!係統再次提醒經驗值+1,能量豆-10。
青毛獅子的左爪本就是虛招,重點還是放在大嘴上。
它存了黑斑豹一樣的想法,我咬不動,我還悶不死你!
它一口咬住張友仁的頭,舌頭蓋住了他的口鼻。
張友仁攥起拳頭,對著它的下巴狠狠一拳。
呯!
血水四濺,青毛獅子脖子上多了個透明血洞,再偏一點兒,就把它的頸椎骨洞穿。
青毛獅子鬆開口,利齒在張友仁臉上劃下兩道白痕,退出去十餘丈後,一個轉身,竄入了洞中。
張友仁打得性起,當然不肯放過它,幾步追了上去,對準它的屁股又是一拳,它左股上再添一個血洞。
叮!經驗值+1,能量豆-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