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就是覺得那日你爹爹給你相中了那富六叔,你不願罷了!”思靜一眼就看穿了婉兒!
“曹思靜!”婉兒被她說中心思,惱羞成怒的轉臉摔了袖子就走了。
思靜也惱了,自顧自的去了張安道他們那邊。
“瓊琚跟你吵架了?”張安道看著獨自過來的思靜,看著婉兒又上了自家的牛車。
“她最近都有些彆彆扭扭的!彆理她!過陣子就好了!”思靜也看著她上了牛車,也不知道她今日到底還去不去了。
富弼剛從書院裡看書出來,雖說今日春遊,該看的書還是不能落下的,富弼看書的時候,心外無事、心外無人、心外無物…隻有他看好書了才會關心外麵。
思靜看見了富弼,白了他一眼,婉兒最近這樣肯定都是拜他所賜!這個六叔還真有些討厭!
“六叔!你不是看書嗎,怎麼也出來了!”富紹剛看見自己的叔叔站自己旁邊。
“今日難道不是春遊嗎?先生還沒來?”富弼左右看了看,沒見著先生,那個曹三姑娘來了,婉兒…還沒來嗎?去相國寺這麼多日子了…富弼突然發現…自己在找婉兒…自己怎麼能找她…自己怎麼還能喊她婉兒…富弼睜眼又閉上,又搖了搖頭。
“叔,你咋了?看書看暈了?”富紹剛看富弼一會搖頭一會睜眼閉眼的…
“沒事,看書出來還真有些暈。”富弼就覺得,還是暈吧,這個理由好使。
範希文先生也從書院出來了…外麵站著整個書院的學生。
“今日咱們去城郊那馬球場踏青!周圍都可以踏青!更可以打場馬球賽!”範仲淹剛接到晏殊派人送來的書信,這個知府說今日要是有空也來書院,隻是肯請希文有空也開導開導婉兒,這孩子最近心思重,聽木李回來說,她最近還有些失眠…這個年紀的灑脫全然沒有了,叛逆卻真的還是叛逆…
“思靜!”範仲淹對思靜招招手,思靜疑惑的上前去了,範仲淹問“瓊琚呢?”
“在車裡呢!”思靜指了指那個牛車。
範希文笑道“去喊她下來,她爹爹一會也來參加書院,讓她下場子打場馬球賽呢!”
“您自個跟她說吧,剛為這事跟我生氣呢,說都是外男,我可不去…”思靜說完也一直看著馬車。
婉兒在車上多多少少聽見了一些,在車窗縫裡看外麵看的一清二楚…她被思靜這樣一說就更不敢下車了…在車上躲著也不算個事…
“婉兒!下車了!”範先生親自跑到馬車上,婉兒聽見後忙下了馬車。
“先生…”範先生已經叫人組織大家安班級往城郊去了,自己也準備跟婉兒一起往那走,準備路上開導開導她…隻是他不知道婉兒到底為何這樣…該如何開導…
“走吧!先生跟你一起去,你爹爹說他今日也來…看你的馬球技藝如何…聽說你們在薛家書院幾乎每日都練習?”範仲淹走在前麵,婉兒走在他的側後方。
“嗯,以前都是自家哥兒姐兒,我同那些個人都是一起長大的…熟識多了…”婉兒乖乖巧巧的跟著。
“跟先生說說,最近心思為何這樣重?”範仲淹沒有女兒,不知道該如何跟女孩兒談心。
婉兒看了看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就沒再說話。範仲淹回頭看了看婉兒,又接著往前走。
“以前聽你爹爹說,你是跟孟大娘子關係不好才要陪你爹爹出來的…”範仲淹以為婉兒在東京城時也是這樣子。
“孟大娘子待我挺…好…況且我這都出了遠門了,自然沒有道理再為她苦惱…”婉兒不承認…
“那你這樣是為何?聽思靜說,你還跟她惱了。”範仲淹不解,想想又問“是不是先生教的不好?”
“自然不是!”婉兒抬起頭上。
“那你能跟先生說說嗎?”範仲淹追著問。
“婉兒最近有些思念亡母罷了!”婉兒隻能把最近的心事都掛在這個上麵。
“才不是呢!先生!她是因為你跟晏知府都看中那個富六叔,她才開始這樣的!”思靜不知道何時冒了出來。
“思靜!你若再胡說,我就叫爹爹攆你回東京城了!你不要胡沁!”婉兒這下子真的惱了,臉色都變了,變白了…
範仲淹沒有再說話,對思靜擺了擺手叫她先走,自己跟婉兒慢慢走,範仲淹一直沒想好該如何去說,小女孩兒心思細膩,怕自己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