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見麵就吵架啊!還能怎樣!”婉兒對著天空白了一眼。
“你的荷包還有帕子上沾了些血跟藥…等到了東京城洗好我再還給你…”富弼覺得一晚上過去手好的差不多了…準備一會取下來看一看。
“你的手…還疼嗎?”婉兒忙問。
“不疼了…姑娘的藥膏好,荷包跟帕子好,包的手藝更好!”富弼這會子嘴皮子還真靈活。
“好了沒?我給你看看手。”婉兒被他梳的好緊,頭皮都感覺站了起來…齜牙咧嘴了。
“我是不是手勁大了些…”富弼忙放鬆一點…
“有些緊…”婉兒說完之後又說“嗯呢,這下正好。”
“好了,俏公子。”富弼鬆了手…把梳子還給她。
“我看看你的手…”婉兒接過梳子塞進袖子裡,伸手要看富弼的手,富弼昨晚還有些不好意思,這會好一些…把手遞給了婉兒。
婉兒輕輕的解開昨晚自己打的結…鬆開了帕子…拿掉了荷包…傷口幾乎都看不見了…
“好了…隻是這裡還有個洞…昨晚也不知…那邊那是什麼樹?”婉兒指了指昨晚那顆樹附近。
“山楂…”富弼看著婉兒,眼睛都直了…真是越看越好看…
“你手還有洞,那這個手還是不要沾水…一會我給你弄濕帕子洗洗臉…這個荷包用不到了,我一會給洗了…”婉兒把荷包要塞袖筒裡,富弼一把搶了過去。
“我…自己給你洗…先放我這吧…”富弼其實是想看看…想要這個荷包。
“都臟了…你手又不能下水…”婉兒抬頭看了他一眼…這富弼眼裡有她看不懂…又看得懂的東西在裡麵,忙轉身說“你看著我作甚!”
“這個可以送我嗎?”富弼攥緊了荷包。
“荷包是我隨便繡著玩打發時間的…隻是…它不可以輕易送外男…”婉兒背對著富弼…
“那…洗好我再還給姑娘。”富弼歎了口氣。
“我給你弄水洗臉。”婉兒蹲了下去,先把帕子洗乾淨,又稍稍帶點水,遞給富弼那隻好好的手。
“婉兒…”富弼眼睛裡寫滿了自己的心意…
“富六郎!你不要再喊我婉兒了!這是我的閨名!”婉兒感覺真的要被這個富六郎氣死了,三句話就吵架!
“哦…”富弼有些傷神…接過帕子擦臉…不再言語。婉兒也轉身蹲下裡洗臉,滿臉都是水,突然想起來自己沒帶帕子,隻有富弼手上那一條…還在糾結怎麼擦臉,富弼也蹲了下來,把帕子遞給她。
“你先洗洗,再擦吧。”富弼歎了口氣,接著說“你的荷包上的薔薇花,還真跟你一模一樣…美麗…小巧可愛…帶刺。”
“富六郎!很熟嗎?!”婉兒簡直要被他氣瘋了。
“可能你覺得…不熟…可是…我每日在心裡念婉兒…婉兒…不知道多少遍。”富弼說完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心裡酸酸的…起身自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