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村櫻子怎麼護著耿直,就會怎麼護著徐曉蕾,沒有鐵證,根本不行。
按理說,中村櫻子和徐曉蕾喜歡上了一個男人,本應該你死我活才對。
不過,從興茂福臥底的小翠那得知,徐曉蕾和中村櫻子兩人十分要好,可以說親密無間。
自己要是無憑無據動了徐曉蕾,中村櫻子一定會和自己沒完。
她有槍有錢還有背景,要是交惡起來,上村陽一都不敢護著自己。
現在看來,一定要找個徐曉蕾身邊的人,才能最快找到徐曉蕾通敵的證據。
誰呢?
“三浦友建”這個名字,從野口光子腦海中浮現出來。
興亞銀行成立之日起,因為每個月都要從興亞銀行撥付軍餉,所以與興亞銀行三浦友建襄理接觸過幾回。
有一次剛上撥款出了問題,找三浦友建幫了忙,晚上還請了他一起吃了頓便飯。吃飯時候才知道,原來他們兩個都是京都人,還是老鄉。
當晚喝了些酒,可能是酒後吐真言,又可能是他鄉遇故知的緣故,三浦友建便把他如何喜歡徐曉蕾,在酒桌上說了出來。
當時,野口光子也沒太在意,一個男人喜歡一個漂亮女人,這種事天經地義,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現在看來,這個三浦友建倒是可以用上一用。
他和徐曉蕾在一起工作,徐曉蕾每天接觸什麼人,做什麼事,會比其他人會清楚很多。
儘管徐曉蕾已經嫁人,不過這個三浦友建依舊念念不忘,借著他還迷戀徐曉蕾,讓他去調查,是再合適不過了。
想到這裡,野口光子又點上了一支香煙。
本來有些迷茫,突然間變得豁然開朗起來。
“這一回,一定不會再出變故了。”野口光子心中默念道。
……
營川,火車站。
一大早,耿直送完中村櫻子和徐曉蕾,便和趙玫一起來到營川火車站。
上午九點,從新京到營川的火車準時到站。
貴賓車廂,沈君如下了火車。緊跟在她身後的,是一名四十歲上下帶著眼睛的中年男子。
見沈君如下車,趙玫忙迎上前去,說道
“沈長官,一路可好?趙玫給您拜個晚年了。”
沈君如將趙玫拉到一旁,上下端詳一番,笑道“小玫,要是我沒猜錯,你是得償所願了吧?”
趙玫倒沒避諱,點頭道“君如姐,我住進櫻墅了。”
“看來,春節前我去一趟櫻墅算是沒白去,櫻子和曉蕾估計是想通了,不攔著你們了。
一看你這臉色,比春節前好太多,看來耿直給你滋潤的不錯啊。”
“還好吧。”說到這個,趙玫不由地臉紅起來。
“好就行,臉紅什麼?對了,春節這些日子,有沒有幫我想過,寶藏會藏在哪裡啊?”沈君如問道。
“君如姐,我思前想後很久,覺得寶藏被藏在溫泉會館可能性最大。
雖然之前坐標確定,溫泉會館不在這個區域內。
不過,這片區域確實沒有比溫泉會館,更合適藏匿寶藏的了。”
這番話,是趙玫與耿直商量過後,才跟沈君如說的。
當然,也是徐曉蕾和中村櫻子兩人考慮再三,讓耿直這麼跟趙玫說的。
徐曉蕾和中村櫻子都清楚,這種事捂是捂不住的,沈君如的智囊團也不是傻子,即便沒有坐標,也會想到溫泉會館藏匿的可能性最大。
趙玫把這事先說了,至少會取得沈君如的信任,以後還會繼續把她放到智囊團裡。
果然,沈君如聽後說道
“小玫,我回新京後找了專家進行分析,他們得出的結論和你一樣,寶藏最有可能的藏匿地點就是溫泉會館。
春節時候,我已經給營川警署宇田署長發了電報,讓他密切關注溫泉會館方麵的動態。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將日本最知名的痕跡專家長穀興業教授請到了營川,對那四輛紡車上的蕊絲再次勘驗,爭取儘快確準藏寶的準確地點。”
“沈部長,有長穀專家來營川,藏寶的地點應該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
“是呀,也多虧你前期做了那麼多鋪墊,後麵才更容易。
我給他們的期限是正月十五前,一定要確定藏寶地點。
今天是正月初七,還有差不多一周時間。
從今天開始,你回辦事處上班,和他們一起確準寶藏藏匿位置。
你要是不在,我心裡不踏實,總覺得少些什麼。”
“好的,我今天就和你一起回辦事處。
耿直的車已經開進了站台,你和長穀專家跟我們一起回去吧。”
“好,那就跟你們一起回去。”沈君如說道。
……
傍晚,營川永世街,日式小酒館。
包間裡,隻有兩個人——野口光子和三浦友建。
野口光子是想到就要做到的人,晚上便把興亞銀行的三浦友建約了出來。
幾杯清酒下肚,三浦友建的話,就多了起來。
野口光子那是風月場上的老手,知道這個時候,像三浦友建這樣單相思的男人,需要一個宣泄的對象。
自己,做好一個傾聽者就行了。
不知不覺,又喝了不少的酒,三浦友建已經微醉,開始有些消沉起來。。
野口光子知道,三浦友建說的差不多了,自己要出場了。
於是說道“三浦君,天涯何處無芳草,一個嫁了人的中國女子,怎麼值得你這般牽腸掛肚。要我說,不值啊。”
“野口上尉,你不懂,你不知道徐曉蕾有多好。
女神是什麼樣子,你知道嗎?女神就是徐曉蕾的樣子。
彆說她嫁了人,就是生過孩子,隻要她願意到我身邊,她就是我的女神。”三浦友建說道。
“既然三浦如此執著,我祝福三浦君,早日得償所願。不過,有件事關於徐曉蕾的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野口上尉,隻要是與徐曉蕾相關的事,我都想知道,沒有不當講的。”
“那好,看在咱們都是同鄉,我就跟你說說。不過,事關軍事機密,你可不能講給外人。”
“我懂規矩的,野口長官你說吧。”三浦友建放下酒杯,對野口光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