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能追回藥品,自然就能查到誰是藥品的盜竊者了。”
中村櫻子的一番話,有她的用意。
這個時候。幫宇田國光一把,對自己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
果然,上村陽一說道“中村少佐所言極是,現在藥品被盜,宇田署長已經挖出了內奸,現在要做的,就是追回藥品了。”
“濱崎隊長,你有沒有什麼追回藥品辦法呢?”上村陽一又向濱崎步為問道。
“我們關東軍是行動部隊,隻要有線索,我們將全力配合藥品追回,責無旁貸。”濱崎步為說道。
上村陽一知道這些人都在和自己打太極,可自己卻不能把他們怎樣。
於是,他又向野口光子問道“野口上尉,你再說說製鈔車間滿洲國紙幣模板被盜和蘇俄偽鈔模板被毀的案件吧。”
“上村特派員,昨天八點整,製鈔車間突然發生爆炸,蘇俄偽鈔模板被毀。
根據對炸彈分析,這枚炸彈與之前龍虎幫爆炸案的炸彈製造原理十分相似。
可以肯定,應該是出自一人之手。”
“哦?盜取藥品庫的車輛與龍虎幫爆炸案有光,而炸毀製鈔車間的炸彈也與龍虎幫爆炸案有光。
這麼說,藥品被盜和製鈔車間被炸之間也有關聯了?”上村陽一問道。
“現在沒有直接證據表麵這兩個案子有關係,不過這兩個案子同時發生,說不準,就有他們相關聯之處。
這樣的話,兩件案子,就可以並案處理。
另外,將滿洲國紙幣模板盜出製鈔車間的沈建平,與門口停著的消防車司機接觸過,後來這輛消防車以出城門接水的理由,從東門離開了。”野口光子說道。
“小島少佐,車輛出城,不需要登記嗎?”
“這輛車我查了,也有警署的出門證。
另外,對於消防車這樣的特殊車輛,加上確實發生了爆炸,原則上還是應該保證儘快通行。
對了,那個消防車上的警署出門證經過查驗,也是偽造的。”小島晃大說道。
“這麼看來,這兩個案子真的是一夥人乾的了。
這裡麵十分奇怪,南京政府和蘇俄特工的不同任務,竟然放到一起做,這是怎麼回事?野口上尉,你說說看。”
“特派員,之前大島浩夫中尉被殺,抓到的活口說過,他們是受一個叫西流鋤奸團的組織指使。
如果是這樣的話,很有可能,這兩件案子,也是這個西流鋤奸團所為。”
“現在看來,這個西流鋤奸團已經成為營川的一大危害了,我們要儘早將他們鏟除。
遠東司令部已經給我們下了死命令,一周之內必須查明兩個案子,同時將藥品和模板追回。
按現在得到的情報,藥品和模板很有可能已經離開營川了。
我們要想儘一起辦法,將他們追回。野口上尉,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上村陽一問道。
“沈建平一死,沒有了活口,現在全部線索都斷了。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炸彈一定是有人從外麵帶進來的。
沈建平雖然是臥底,不過,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出門了,炸彈不可能是他帶進來的。
一定是製鈔車間中其他的某個人,將炸彈帶了進來的。”
“這個思路很對,那你有沒有發現,誰的嫌疑最大?”上村陽一問道。
“我查了製鈔車間每個人的進出記錄,發現中國人中,隻有郎秀梅可以自由進出偽鈔車間。”
“郎秀梅,長澤顧問的妻子。野口上尉,你有證據嗎?”
“沒有,我隻是懷疑。”
“就因為郎秀梅能夠出入,你就懷疑了?據我所知,郎秀梅是滿洲國政府聘請的技術顧問,而且並不是她主動要到製鈔車間工作的。”
“這個我知道,所以我隻能說懷疑。”野口光子說道。
“那好。畢竟郎秀梅也是製鈔車間的,協助調查也是應該的。
你可以去向她了解一下情況,不過,在沒有證據之前,絕不能動刑,知道嗎?”
“駭!上村特派員。”
“好了,現在已經很明晰了,這兩個案子之間,一定是有關聯的。
野口上尉,這個案子我全權交給你負責,其他部門要全力配合。”
雖然,野口光子屢屢出錯,不過與其他人比起來,還是容易指使的。
思來想去,上村陽一還是把這件事交給了野口光子。
野口光子也清楚,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要是再把握不住,就將徹底成為棄子了。
到時候,上村陽一把責任往自己身上一推,再也沒有翻身的可能了。
……
出了海軍情報處,耿直和中村櫻子正要上車。
野口光子從樓梯口走了過來,向中村櫻子說道“中村長官,有件事,我想向你谘詢一下。”
“哦,有什麼事,為何不在會議上說呢?”中村櫻子道。
“哦,我這是私事,沒必要在會議上說。”
“你找我能有什麼私事?”中村櫻子問道。
“我最近身體有些反常,我懷疑是不是有了。我想問問中村長官,你是到哪看的。”野口光子問道。
“那就恭喜野口老師了,營川惠民醫院就能看,我就是在那瞧的。”
“那好,我也過去看看。”
“野口老師,方不方便透露一下,誰是孩子的父親?”
“這個,還沒有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呢,不能亂說的。中村長官,謝謝你,那我先走了。”
看著野口光子的背影,耿直向中村櫻子問道“櫻子,野口光子怎麼突然向你問這個了?”
“這個我也不清楚,也許她真的有了。”
“她這麼多年,跟了那麼多男人都沒有,現在都三十多了,怎麼會突然有孩子了?”耿直不解道。
“你一個男的問那麼多乾嘛?走吧。”中村櫻子對耿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