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直將徐曉蕾送進醫院的大門,辦好了就診手續,便一個人呆在外麵,等著消息。
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醫院裡麵還是沒有什麼動靜,耿直心裡突然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想到這裡,耿直進到門廳,對裡麵的保衛說道“內人已經進去了快一個小時,怎麼還沒有出來?”
保衛當然知道眼前問話的是誰,忙說道“耿少爺,按理說,不應該這麼長時間。這樣,我差人進去看看。”
說著,保衛讓前台的一名護士,進到樓上大夫的門診處,看看是怎麼回事。
半分鐘後,護士匆匆忙忙跑了進來,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孫大夫被打暈了,裡麵的病人也不見了。”
“什麼!”聽到護士的一番話,耿直連忙衝上二樓,進到了孫大夫的病房。
見孫大夫正伏在桌子上,耿直連忙將她扶起,用力捏住印中穴。
差不多過了五分鐘,孫大夫的眼睛睜開了。
耿直見大夫已經蘇醒,連忙問道“大夫,你是被誰打暈的?剛才的病人哪裡去了?”
“哦,我是被一位女軍官打暈的,至於後來進來的病人哪去了,我就不清楚了。”
“之前看病的女軍官是誰?”耿直連忙向身邊的守衛問道。
“哦,耿少爺,孫大夫的號不是誰都能掛上的,在徐行長進來之前,瞧病的是特高課野口光子課長。”
“野口光子,野口光子,原來是她。
除了正門,你們醫院還有沒有其他出口?”聽到野口光子的名字,耿直心中一緊,知道徐曉蕾凶多吉少,一定是被野口光子帶走了。
“我們這還有個後門,有的時候,進出藥品時候就走後門。”守衛想想說道。
“混蛋,你們醫院有沒有外線電話?”耿直厲聲道。
“辦公室有,我帶你去。”守衛連忙說道。
耿直進到辦公室,撥通海軍情報處的主機,轉到中村櫻子那裡。
聽到對麵傳來中村櫻子聲音,耿直連忙說道“櫻子,不好了,曉蕾被野口光子抓走了。”
“什麼?你不是一直和曉蕾在一起的嗎?怎麼會被抓走了?”中村櫻子厲聲道。
“我是帶曉蕾帶惠民醫院瞧病,惠民醫院不讓男的進去,誰料到野口光子也在裡麵了。”
“你的意思說,野口光子沒有逮捕令,就把曉蕾帶走了?”
“是。”
“這個野口光子是不想活了。
這樣,我啟動情報處所有人員,全城尋找曉蕾。
你要是有其他渠道的眼線,也立即啟動起來。現在野口光子已經瘋了,我不想見曉蕾出事。她要是出事了,我拿你是問。”中村櫻子怒吼道。
“知道了,櫻子,咱們分頭行動。”說著,耿直放下了電話。
……
遼河邊,特高課密室。
密室中隻有兩個人,野口光子和徐曉蕾。
昏迷的徐曉蕾被野口光子綁在了椅子上,而野口光子則一個人半躺在椅子邊的行軍床上。
“完了,一切都完了,自己的最後的念想也沒了……”野口光子眯著眼睛,心中默念著。
……
時間推到一個小時前,野口光子心懷憧憬地來到惠民醫院。
對於她來說,真要是能懷上大島浩夫的孩子,也算是了了心願,那其他的事,都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可進到病房,孫大夫反複檢查後,結果卻令她失望了。
自己並沒有懷上孩子,並且孫大夫很確定地說,因為避孕藥物服用太多,很有可能她這一輩子都沒有小孩了。
這個結果,對於野口光子來說,簡直是晴空霹靂,致命一擊。
自己最後一個希望,也破滅了。
正當,野口光子失魂落魄從病房向外走的時候,徐曉蕾恰好從外麵走了進來。
當野口光子見徐曉蕾第一眼起,一個念頭便湧上了心頭。
“徐曉蕾,你自己送上門來,就彆怪了。”
徐曉蕾當然也看到迎麵過來的野口光子,下意識她便想往外走。
正當徐曉蕾轉身要離開的時候,野口光子橫到了徐曉蕾的身前。
“徐行長,這麼巧啊。”野口光子說道。
“是啊,這麼巧,野口課長也在。”徐曉蕾應聲道。
“怎麼?徐行長你有了?”
“不知道,就是身子不太舒服,過來看看。
野口長官,我有東西落在車裡了,出去取一下。”說著,徐曉蕾便想繞過野口光子,往外走。
“徐行長,晚了。”說著,野口光子的槍口,頂到徐曉蕾的胸口。
“你要乾什麼?”徐曉蕾有了心理準備,故而並沒有太多慌張,厲聲問道。
“乾什麼?我想找你聊聊。”說著,野口光子轉到了徐曉蕾身後。
徐曉蕾正要呼喊,突然被一塊手帕捂住了口鼻,掙紮幾下後,便暈了過去。
暈倒徐曉蕾後,野口光子又進到了門診室。
孫醫生有些奇怪,問道“野口長官,你怎麼又回來了?我還以為是新的患者呢。”
“哦,我有地方不太清楚,回來問問。”說著,野口光子走到孫大夫身邊,將診斷書遞給了孫大夫。
“什麼問題?”孫大夫拿著野口光子的診斷書俯身看去。
“就是……”見孫大夫伏下身去,野口光子用槍托重重砸在了孫大夫的後腦。
……
這時,徐曉蕾眼睛慢慢張開,扭頭向四周望去。
這是一個沒有窗戶的屋子,麵積很小。
除了綁著自己的椅子外,隻有一張床,擺放在牆邊。
床上,野口光子靠著床頭,正閉目養神。
徐曉蕾用力掙了掙,綁著自己的手銬腳鐐紋絲不動。
她清楚,隻是日本人特製的審訊椅,自己再掙脫也是無濟於事。
與其浪費精力體力,莫不如留著氣力,想著怎麼逃脫。
雖然,徐曉蕾沒有過任何的特工培訓,就像中村櫻子說的,她的身上沒有半點特工的味道。
不過,有的時候,天賦比後天培養更重要。
徐曉蕾就是這樣,看似柔弱,不過越到危險的時候,便愈發冷靜,愈發的沉穩。
徐曉蕾很清楚,野口光子是在沒有任何證據情況下,未經任何人同意羈押自己的。隻要自己穩住,不上她的道,著急的是她。
這種情況下,等著野口光子先出招,才是上上之策。
於是,徐曉蕾也閉上了眼睛,儘可能放鬆身體,讓自己坐的更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