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著魚走到岸邊,蹲下身,用石刀殺魚。
林嶠是既羨慕又嫉妒。
心裡憋著口氣,暗暗起誓無論如何要抓到一條,加上實在不敢過去觀摩魚兒被開膛破肚的過程,於是直到簡昱舟處理完整瓦罐魚她還泡在水裡。
簡昱舟也不喊她,讓她在那兒折騰。
林嶠心裡又急又氣。
泡了一個多小時皮都快泡爛了,就等著他喊,讓她有個台階順著下,可他就是不喊,真的狗。
過了一會兒,岸上飄起嫋嫋青煙。
終於有個台階接她脫離苦海了,林嶠激動的抱著木棍衝上岸,撲向正徐徐冒煙的木頭。
“我一直以為鑽木取火得好幾個小時,沒想到這麼快就冒煙了。”
她崇拜的看向一臉專注的男人,心頭升騰出澎湃的自豪和欣賞。
由衷讚道“簡叔叔,你好厲害。”
生好火,簡昱舟坐在旁邊的樹蔭下休息,指揮林嶠烤魚。
頂著下午兩點的大太陽,林嶠充滿乾勁兒。
按照他的指點,把魚用木棍串起來,架在鵝卵石堆砌的簡易火灶上烤,樂此不疲往灶膛裡添柴,滿懷期待給魚翻麵。
空氣裡都是樹枝燃燒的霹靂聲,和魚肉散發的食物香。
她一次烤了三條。
簡昱舟兩條,她一條。
每一條都烤到表皮焦脆、香氣四溢。
瞧著就很好吃。
她把最大的一條遞給簡昱舟,盤膝坐在他的左手邊,迫不及待撕下一塊送進嘴裡細細咀嚼。
沒有任何調味的烤魚味道一般,但吃在嘴裡就覺得好吃,覺得美味。
用手撕著吃不夠過癮,最後乾脆上嘴啃。
飽餐一頓後,帶著戰利品回住處。
路上,看著輕而易舉扛起整缸魚的簡昱舟,林嶠臉上揚起明媚的笑容,發自內心的說“簡叔叔,你讓我又看到了一點希望。”
簡昱舟心情不錯,“是麼?”
“嗯。”林嶠點頭,“有你在,不怕會挨餓了。”
走著走著,她又大方的補充一句,“再想換什麼,榨菜和海帶絲你自個兒拿。”
現在的她,對自家老公充分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