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生理期的正常陣痛,小腹,現在沒來,最晚明天也會來,我有經驗。”
看她一臉篤定,簡昱舟選擇暫時相信她,“帶藥了?”
林嶠搖頭,“沒帶。”
“平時不太痛,也就第二天的時候有點隱痛,可能是這幾天泡太多涼水了,沒事兒,我能忍。”
簡昱舟“嗯”了聲,掀開床單,把他睡的那張狼皮扯出來,隨後單手把她摟進懷裡帶離地麵,又掀開她身子底下的床單。
林嶠圈著他脖子半坐著,默不作聲看他把兩張狼皮都墊在她睡的一側。
雖是單手操作,動作卻一絲不亂。
躺下時,厚著臉皮拽著他的手,“簡叔叔,你幫我燒碗開水吧。”
簡昱舟把她放好,拉過夏涼被將她裹住,穿上衣服出去燒水。
門一合上,林嶠肩膀一鬆,抓著被子低聲呻吟,一邊嘶嘶抽氣,一邊在心裡狂罵自己蠢貨。
明知道就這幾天了還不知死活下水。
開水還沒燒好,她就察覺到下體的異樣。
燒開水是件大工程。
先得鑽木取火,再把瓦罐架在石灶上燒。
瓦罐導熱慢,石灶不密封,讓原本很簡單的一件事變得極其緩慢。
添好柴,簡昱舟原想進屋看看。
剛走到屋簷外,就聽見屋內傳來斷斷續續壓抑又搞笑的動靜,“……瞎得瑟個屁!活該!嘶嘶!痛死算了!嘶嘶!”
他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總之不太好受。
甚至於,連推門的勇氣也失去了,不太敢直麵屋裡那人痛苦的表情。
水開後,簡昱舟端著水碗進屋,瞧見門背後角落裡多出的黑色垃圾袋,再看她一臉的不好意思,才終於相信肚子痛的原因是因為生理期。
他暗自鬆了口氣。
心想,好在不是彆的毛病。
林嶠腦袋靠在牆上捧著熱水小口啜,肚子猛地一熱。
她詫異看向正在調整熱水袋方位的簡昱舟,“哪兒來的呀?”
“從換回來的那堆東西裡找出來的。”
“原來他們也用熱水袋。”
“牛皮水袋,袋口稍微有點滲水,我用毛巾裹著,你注意點彆壓住了。”
喝了熱水,敷上熱水袋,整個世界都美好起來。
雖然還是痛,但不會痛到痙攣。
林嶠沒忘記某人霍霍自己榨菜和海帶絲的事情,趁機嚷嚷腰也酸、腿也痛,“可憐兮兮”哀求簡叔叔幫她揉腿。
簡昱舟把垃圾袋拎到門外,轉身回屋坐下,把她的雙腿往自己大腿上一架,開始捏腿。
有人伺候。
肚子的痛感也一點點減輕。
實在太舒坦了。
沒一會兒林嶠就頂不住睡意侵襲,抱著被角沉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