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被藥物折磨,連怕是什麼都忘了,哪裡還知道退縮。
再則儘想著生米煮成熟飯了,也顧不上怕。
“上回叫臟東西糊了腦子,忘記害怕了,今天沒吃藥,而且在這裡,簡叔叔,我真的怕,你……你太大了,力氣也好大。”
濕漉漉的大眼睛驚惶的望過來,鋪滿忐忑和迷惘,簡昱舟的心一下就軟了。
手掌撫著她的臉頰,然後突然崩了下她的腦門,“想什麼呢!連張床都沒有還想睡我?”
“你,你……你不想?”
林嶠感覺自己的腦子徹底轉不動了,“那你為什麼?”
“背著你走了二十多公裡山路,不該討點報酬?”
從簡昱舟臉上已經看不到半點情動的影子,“我隻想親一下,你卻想睡我,小丫頭色心不小。”
說話間,又賞了林嶠一個暴栗。
林嶠鬆了口氣。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被他狠狠崩了兩下,慌忙伸手捂住額頭,幽怨的看著笑得一臉燦爛的罪魁禍首,“簡叔叔,你打人好痛。”
暖熱的溫泉阻擋不住她身體的溫度,簡昱舟的目光再次深沉。
但這一次他掩藏得極好,他拿開林嶠的手,大掌覆在她的額頭,用最溫柔的語氣問她,“作為回報,現在可以吻你嗎?”
見她猶豫,急忙補充一句,“隻是吻,不做彆的。”
他的表情真摯而專注,林嶠陷進這樣的注視中,一點點壓下眼瞼。
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輕聲“嗯”了聲。
就在簡昱舟以為勝券在握,緩緩低下頭時,腦袋猛地再一次被她推開。
林嶠眼中閃動著狡黠和俏皮。
“我的嘴唇很貴的,二十公裡隻夠親臉。”
簡昱舟耐心告罄,不由分說按著她,直到心滿意足才放,而後似笑非笑盯著被他采擷過的殷唇,“如果非要親呢?”
林嶠“……”
已經親了還能怎樣?
她任由自己軟綿綿靠在他懷裡,四肢提不起半點力氣,思來想去倒出一句,“先上車後補票也行。”
簡昱舟饒有趣味問“怎麼個補法?”
“再把我背回去,不,要抱回去。”
那理所當然的小模樣把簡昱舟逗樂了,忍不住扶住她的後腦勺,再一次壓向自己,“我也很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