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簡昱舟淩厲的目光一瞅,林嶠秒慫,“不想。”
簡昱舟繼續說“俞大少向我告狀,說我老婆喝醉耍酒瘋,非要下車去酒店吃蛋糕,搶方向盤、抓司機的臉、逮住人就咬,他拗不過,隻能把你帶到路過的俞風港,讓你給家裡打電話,你非但不打,當著他的麵關掉手機,用手包砸人,讓我打十萬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
聽到這裡,林嶠基本肯定麵前的男人沒有動怒,頂多有點生氣。
她默默在心裡鬆了口氣,小聲嘀咕“這個俞大少,瞧著斯文有禮,怎麼還告狀……”
三十二歲的簡昱舟一心鋪在家族事業上,他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和林嶠之間不止年齡差過大,生活方式也存在極大差異,她才二十一歲,正是揮霍青春的年紀,而他,放在十年前不會陪她胡鬨,現在更不可能。
但他骨子裡帶著傳統男人的一些特性,自己老婆在外麵喝到酩酊大醉,深更半夜在酒店醒來,哪怕什麼都沒發生,也是對他男人尊嚴的挑釁。
再想他找了她大半夜,幾乎把整個港城翻過來。
而她,竟從未想過在喝酒前知會他一聲。
如此一想,他心裡極不是滋味,態度也隨之冷淡,語氣愈發冷硬“我竟不知道自己的老婆還是個酒瘋子。”
對於簡昱舟態度的轉變,林嶠第一時間捕捉到了,她立刻做出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
“不敢什麼?”
“不敢在外麵喝醉。”
說著,林嶠重新低下頭,腳趾無措的摳著地毯,無比誠懇的繼續認錯“我知道錯了,簡叔叔。”
在簡昱舟麵前,她一直是嬌軟乖巧需要嗬護的形象。
每次簡昱舟變臉,她都會淚汪汪望著他。
委屈又倔強的小模樣格外惹人疼。
所以哪怕此刻她低著頭,簡昱舟也能想象到那雙大眼睛一定蓄滿淚水。
想到小嬌妻水做的眸子,他心軟了,轉而關心起來,一邊將她拉進懷裡,一邊關切的問道“怎麼不穿鞋?”
這一關算是過去了,林嶠放下心,老實交代“怕你罵我,不穿鞋讓你心疼。”
?
簡昱舟哭笑不得。
認錯也能耍小心思。
看來自我認識還不到位,不罰不行。
他看向林嶠低垂的脖頸,修長的頸項白到發光,帶著宿醉留下的薄紅,好似邀請。
目光暗了暗,他問“餓不餓?”
林嶠正為逃過一劫暗自僥幸,被他冷不丁一問,慣性仰頭望著他優越的下頜線,迷迷糊糊眨了下眼。
眼神迷茫中帶點後知後覺的認同。
昨晚是靠酒水和水果撐飽的,剛才起床就已經饑腸轆轆,她點點頭“餓。”
以往她喊餓,簡昱舟肯定第一時間帶她吃飯,然而這一次她錯了,簡昱舟非但沒有帶她吃飯,反而一口含住她的唇瓣,用了些力氣揉撚。
“忍著!”
簡昱舟有些惡劣的說了句“忍著”,抱起林嶠往房間走,邊走邊吻。
臨近傍晚兩人才下樓吃第一頓飯。
經此一劫,林嶠是再也不敢夜不歸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