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醉酒那天晚上,在俞風港星空酒店,俞風弋也在房間,根本不是前台扶我去的房間,是俞風弋,我的手機也是他關的,我說不記得是誰帶我去的酒店,我說謊了,接到你電話的時候,俞風弋當時就在旁邊。”
“後來他約我去了俞家旗下的茶樓,我才知道他對我……我很生氣,以為俞二和他哥串通。”
“還有大前天晚上,陳爺爺他們淩晨兩點多才回家,我把爺爺送回鬆園,回雪園的時候沒讓人送,走到清河池花園俞風弋突然冒出來把我帶到假山洞,腰就是那個時候撞傷的,俞風弋想抱我,我不願意,就撞在了突出的石頭上。”
“簡叔叔,我真的不知道俞風弋對我抱有這樣的心思,如果知道,我肯定不會跟他見麵。”
“對不起,我騙了你。”
林嶠說完,低下頭去。
半分鐘的沉默過後簡昱舟才開口。
一開口林嶠就如墜冰窖。
他說“做過?”
“沒有!”林嶠倏地抬起頭否認,撞進一雙冷漠到令人遍體生寒的眸子,她從頭冷到腳,連說話的底氣都凍結了。
“那天晚上他坐在沙發上,沒有上床。”
她小聲解釋。
接著頭又垂了下去,企圖用規避視線逃避男人的冷漠。
“親過?”
林嶠的頭依舊低低垂著,“他強迫我。”
“嘴也是他咬破的?”
“嗯。”林嶠想起當天用來糊弄男人的說辭,她說是“咬牙切齒”咬的,想必他一定也想起了當時的情景,他一定覺得自己被狠狠戲耍了,在心裡窩起怒火了吧。
“被威脅了?”
“嗯,在茶樓他……有監控,他讓我今天去見他。”
“舍不得簡太太的身份?”
林嶠感覺自己被架在淩遲架上,分分秒秒都是煎熬,她躲避了男人的對視,但逃不出他營造的冰天雪地,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冰刀子,看似平靜溫和,實則殘酷血腥。
景程佑老說她是老鼠膽,她是真的膽小,麵對男人的冷淡,那句“我舍不得你”卡在喉嚨,怎麼都說不出來。
明明昨天說的還挺順口。
林嶠搖搖頭。
兩秒鐘後,又點點頭。
“簡叔叔”和“簡太太”,她都舍不得,好舍不得的。
“我來處理,以後不許再見他。”
留下一句話,簡昱舟起身離開餐廳。
直到腳步聲徹底聽不見,然後又過去許久許久,林嶠才含著眼淚抬起頭,望向樓梯方向。
她不知道,在她猶豫著點頭時,男人眼中的失望因無法掩飾短暫顯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