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嶠嶠,先把藥吃了。”
她提不起一點力氣,任由簡昱舟扶著喂了口水。
突然!
她猛地睜開眼睛,將嘴裡的水,連同兩片不明物吐回玻璃水杯。
黃色糖衣包裹的藥片,緩慢沉降到杯底,林嶠盯著瞧了會兒,抬頭詢問男人“這是什麼?”
“避孕藥。”簡昱舟大方承認。
哪怕已經猜到,親耳聽到,林嶠還是倍感失落。
以往每一次他都會做好防護,除了頭一回見麵,昨天是第一次,她以為他改變了,原來隻是浴火纏身沒忍住。
“苦,不吃。”
她拒絕。
“不苦。”知道她怕苦,他特意叫人買糖衣包裹的。
“傷身體,我不吃。”
頓了頓,林嶠補充“要吃你吃。”
簡昱舟倒情願自己吃,也要管用才行,他耐心哄道“隻這一次,以後不會了,你在排卵期,乖,我再給你拿兩片。”
排卵期?
林嶠驚訝地放大瞳孔,他居然還記這個,她自己都不清楚。
那更不能吃了。
腦細胞瘋狂運轉,終於讓她想到逃脫吃藥命運的借口。
“婚前協議寫了,你不能強迫我吃藥,否則我有權提前終止協議,你要逼我,我、我——”
哪怕不是認真的,“離婚”兩個字她也說不出口,“我告訴爺爺,說你要殺孫子,不,說你要殺他曾孫子,虎毒不食子,你比毒老虎還毒,我不吃。”
她縮回被窩,拉上被子蒙住頭,拒絕交流。
簡昱舟當然記得婚前協議寫了什麼,讓她吃藥,他是內疚的,但步入婚姻已然超出他的人生規劃,再來個孩子,他不願意,也沒想過。
他的語氣變得嚴肅,“聽話。”
林嶠紅了眼眶。
因為他的堅持和薄情,也因為舍不得。
水做的人兒最不缺眼淚,她掀開被子露出半個頭,用淚流滿麵應對男人的狠心,簡昱舟站在床邊,她撲過去摟住他的腰身,狂風暴雨的淚水瞬息打濕了簡昱舟的襯衣。
“簡叔叔,你不能這麼專製,不能這麼霸道,你讓我一次,也不一定能懷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