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男人說這樣的話,甜蜜會漫出心房,再聽隻覺不堪和諷刺。
“可我還想有靠自己安身立命的本事,和靠不靠你、你讓不讓我靠沒關係,自己能賺錢養活自己才有底氣,有底氣站在你身邊時才不會自卑。而且我喜歡和文字相關的東西,願意去嘗試,你就讓我做嘛。”
她斂去笑意,說的認真、執著。
說完換上滿臉倦色,顯出幾分不耐煩,和幾分討好,“好啦,再不開始看,估計到睡覺都看不完了。你自己去吃飯好不好?”
姿態放這麼低,話也說到這份兒上,要再阻攔,未免顯得無理取鬨。
簡昱舟壓下心頭的失落,揉揉她的發頂,“彆太累。”
“嗯。”
林嶠應了聲,毫無留戀上樓。
等她鮮亮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男人收回視線往餐廳走。
三分鐘的時間裡,看見他沒有衝上來要抱要親,笑容虛假,態度敷衍,最雀躍的時刻是終於可以不用應付他。
虛情假意的小野貓。
薄唇勾出一絲冷笑,弧度微不可察。
女人那點把戲在他眼裡無處遁形,對於自己的獵物,沒有他的允許,不能逃,也不能躲。
不老實,那就讓她再也不敢生出躲和逃的心思。
他的女人,隻能在他的羽翼下仰望他、崇拜他、愛慕他,不得反抗,更不得叛變。
匆匆吃過晚飯,到書房抓人。
可當他推開書房門,瞧見趴在桌子上,睡顏恬靜的小女人,到底狠不下心叫醒。
盯著小女人的睡顏,一一打量她的眉毛、眼睫、鼻梁、紅唇和臉蛋,簡昱舟輕歎一聲,彎腰將人抱回房。
經過一夜發酵,沉寂的乳酸如火山噴發,從脖子到腳趾,哪哪都痛。
坐下站不住來,站起來坐不下去。
一早上林嶠都在鬼哭狼嚎。
下床鬼哭狼嚎,坐馬桶鬼哭狼嚎,扶著牆走路鬼哭狼嚎。
這讓鐵了心要教訓她的男人無從下手。
他不知道,在她睜眼瞧見他的一瞬間,迎上他一雙欲望蓬勃的眼瞳,她立刻就嗅到危險,回想起自己昨天的冷淡表現,當下肯定男人要罰她,所以故意扯著嗓子鬼哭狼嚎。
疼也是真疼,隻是沒那麼誇張。
“我身上太疼了,今天先偷個懶,老公你去吧,等過兩天不疼了我再跟你一起運動。”
她縮在被窩裡,露出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將“渴望陪親親老公運動,奈何身體不允許”展現得淋漓儘致,小模樣彆提多委屈。
簡昱舟心裡憋著口悶氣,按住她的後腦勺狠狠吻她,直到她快窒息才鬆開。
目送男人離開房間,林嶠攥緊兩隻拳頭,舉高,做了個勝利的手勢,“耶!首戰告捷!”
連習慣性揉她腦袋的程序都忘了,看來氣得不輕。
“再接再厲!”
果然,男人對累成一條死魚的女人沒興趣。
林嶠掏出手機給米果果和林蘊發微信有用,成功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