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麼想的,等身上的酸痛好一些就搬走,這不看他二話不說就同意離婚,擬協議又這麼積極,要是連這麼小的要求我都不點頭,心裡怪過意不去的,再說狗急了還跳牆不是?”
說到這裡,林嶠看著窗外的紛揚大雪,臉上露出洋洋得意的神情。
“彆說,本來挺反感繼續住一個屋簷下的,但他這兩天什麼都順著我,還說不會讓我白白履行半年掌權人太太的義務,看樣子不會克扣我的離婚財產了,現在看他沒那麼礙眼了。”
以男人的賺錢能力,半年的婚後財產肯定也夠她爸後半輩子揮霍了。
想想,這趟婚結的也不算太虧。
那頭的林蘊聽著,眉頭蹙了起來,“是他讓你繼續住徽山彆墅?”
“昂。”林嶠也不避諱,坦然承認,並把簡昱舟勸她暫時不搬的理由說了一遍。
“你不覺得哪裡怪異?”太順利了,順利得過分,女人的直覺告訴林蘊,這事兒透著詭異。
林蘊能發現的異常,林嶠當然也察覺到了。
“可能是太順了吧,不太像他平時的作風。”
“不過也能理解。”她話鋒一轉,“之前是我想多了,以為他會不同意,其實大可不必,像他那麼驕傲、不可一世的人,怎麼可能容忍女人有異心。”
是她太高估自己了,以為自己在他心裡或多或少有些不同。
然而現實再一次將她扇醒。
男人沒有一絲一毫喜歡她這個人,頂多對她的身體還有眷戀。
所以他最大的讓步就是暗示性說幾句警示的話,企圖用離婚對她帶來的種種不利因素讓她改變主意,像“留下來”或“舍不得”這種明顯處於下風的挽留之言,他不會說,她不配讓他放低身段說這種話。
林蘊卻不這麼認為。
“從俞家這幾個月遭遇的連番打壓來看,手眼通天的第一豪門掌權人絕不是個大度的人。”
直覺告訴她事情沒這麼簡單。
聽了林蘊的話,林嶠自嘲地勾起唇角。
“也許想著等離掉後再伺機報複吧,爽爽快快同意變了心的妻子的離婚請求,分給不計其數的財產,借機賺取一波美名,好繼續騙下一位受害者。”
如果不是深有體會,誰能想到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簡氏掌權人居然對孕育下一代深惡痛絕呢。
正因如此,所以當他為生意不顧離家出走的她時才更傷人。
想到這裡,林嶠忍不住吐槽,“也不知道他賺那麼多錢,要那麼大權力來乾什麼。”
林蘊不以為然,分析道“按你說的,他對你的身體還有興趣,如果要報複,為什麼不禁在身邊玩夠了再一腳踹開?”
林嶠“……”
這也太不含蓄了。
她抽了抽嘴角,“其實吧,他也沒你想的那麼壞,平時對我挺好的。再怎麼說我也跟了他小半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是?說不定人家隻是單純想給一筆分手費,大戶人家當家人的體麵還是要的不是?”
“得了吧。”林蘊在娛樂圈摸爬打滾多年,認為簡昱舟肯定憋著更大的壞心和圖謀,“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手軟,你如此羞辱他,還——”
正聊著,門被從外推開。
“掛了啊。”林嶠截斷林蘊剩下的話。
說完不等那頭回應,掛斷了電話。
“缺心眼的笨貨!”
林蘊看著響著嘟嘟忙音的通話界麵,不滿地嗤了句,扭頭對剝葡萄皮的俞二說“要不你入伍吧,從俞風弋手裡把傳承人的位子搶過來,省得你閨女以後跟她小姨一樣叫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