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曉我在這兒?”被拆穿的林梓萱隻得從樹上跳下來。
“賤妾,生來感覺靈敏,郡主生性寒冷,自是能察覺一二。”
林梓萱略微皺眉,他不應該以賤妾自稱,像一朵白蓮被狠狠玷汙了一樣,雖然這是規矩,但這是在自己府中,自然想怎樣就怎樣:“我不喜歡這樣的,以後你就用‘我’自稱,若是有外人在,你再按規矩來。”
“是,我知道了。”
唉,這麼低眉順眼的模樣,真是不知道該要怎麼和雲竺相處,老娘真是給我挖了一個大坑,林梓萱向前幾步,在另外的四人麵前站定:“我永安郡府不比宮中,若是你們安守本分,大家就相安無事,若是你惹是生非,彆怪本郡主不客氣。”
“是。”
“雲竹,走吧。”林梓萱轉身拉拉雲竹,卻看見他麵露難色,“怎麼了,你不願意?”
“雲竹不敢,隻是郡主今晚能不能去您的房中?”
“怎麼了?我正好看看你收拾的怎麼樣了,還缺什麼不缺。”
“郡主,賤我,我還沒收拾好,明天再說。”
林梓萱一看便知道眼前這個人被欺負了,可能沒有分到好的屋子,生氣轉向剛剛叫的最歡的嵐菊:“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收拾乾淨了,不要把身上的脂粉氣留屋裡。”
四個人連忙說道:“是是是。”排頭的嵐菊點頭哈腰,隻差沒行大禮了。
“這樣,可以了?”不等雲竹回答,林梓萱便拉著人坐在了石墩上。
“現在可以說說,那天為何逃跑?”
“郡主,我”雲竹嚇得站起來跪到林梓萱的麵前。
“哎呀呀,你怎麼跪下了,快起來,我隻是有些好奇罷了,你不願說便不說吧。”
“郡主,屋子已經收拾好了。”來的是四個男寵中的嵐竹。
林梓萱摸摸下巴,這個看著倒是不錯,至少身上沒有脂粉味兒了“好,你下去吧,明天,我去找你。”
“郡主,雲竺伺候您更衣。”
林梓萱按住雲竺顫顫巍巍的手“沒事,如果沒準備好,不用強求。”
“是。”
雲竺默默的褪掉外衣小心翼翼地側臥在床的外沿。
兩人一夜相安無言。
第二天一早
嗯,這是哪啊?哦,怡芳園,昨日被送來陪新進的男寵來著,嘶,頭疼。
“雲竺,雲竺?”
“郡主,你醒了,雲竺,伺候您更衣。”
“什麼時辰了?”
“回郡主,辰時快巳時了。”
“這麼晚了?天啊,晚夏也不知道來叫叫我。”完了完了,跟漓泫然約得的是辰時,這下完了,還不得被掐死。
“郡主,不用早膳了嗎?”
“不了,不了,回來再說。”林梓萱風一樣的飛奔出去。
雲竺低頭看看自己熬了一個時辰的粥,苦笑的勾了勾嘴角,算了吧。放下碗,對院裡站的一大群人說道:“我們走吧。”
管家急匆匆地追著健步如飛的林梓萱:“郡主,郡主,唉,您等一等,您等等,剛剛有個漓公子說,說……”
林梓萱一聽見漓公子,立馬停下腳步:“說什麼?”
“說,郡主您就享受溫柔鄉吧,彆來了,以後都彆來了。”
“天啦嚕,完蛋了,徹底玩兒完了。”林梓萱煩躁的撓撓頭。
“郡主,您怎麼了。”
“沒事,林管家謝謝您。”林梓萱擺擺手打發了林管家。
林梓萱正低頭想著該如何賠罪呢,不知不覺地便走到了怡芳園,正好閒著也是閒著,去看看女帝塞給我的四個男寵。
“嵐竹見過郡主。”
“起來吧,昨天晚上說要過來找找你,沒想到有些事就耽擱了。”
“郡主能來便是奴家的福分了,怕是…”嵐竹欲言又止,怕惹了林梓萱不高興。
“有話直說,我又不是吃人的了老虎。”
嵐竹邊奉茶邊說道:“也沒什麼,昨日我還以為郡主是拿我來掩人耳目的,現在看來倒不是了。”
林梓萱抿了一口茶,這男子不簡單啊,心思八麵玲瓏,倒是把我心中所想說了個七七八八,我確實想用他來轉移眾人的注意力,讓雲竺也好過一點:“那現在為什麼不是?”
嵐竹疑惑的答道:“現在?雲竺哥哥走了,當然就不是了啊。”
林梓萱嘩的站了起來:“走了?走去哪兒?”
嵐竹嚇得跪著,戰戰兢兢地答道:“今天,一大早被宮裡的人帶走了,他們說這是郡主您的意思。”
“你起來,沒事兒,我沒生氣,彆跪我,我不是皇姨母那樣的,我隻是有點吃驚。”林梓萱把嵐竹扶起來,“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奴家,今早上還看見了雲竺哥哥在熬著什麼東西,後來,有宮裡的公公進來,奴就趕緊走了,後來見他們去了偏廳,也沒在意,郡主您早上出來以後,雲竺哥哥就帶著一大群宮裡的人走了。”
“好的,你在這裡待著,我要進宮一趟,如果有人問起就說我在你房裡睡著。”
“是。”
林梓萱側身從房簷越過:“雲竺,被宮裡人帶走能帶到哪裡呢?哦對了,漓泫然,漓泫然一定知道。”想到這兒,林梓萱趕緊掉頭,向相反的地方跳去。
“管事的。”林梓萱不顧門衛阻攔,直直的闖入。
“閣主,得罪了。”冰月快速趕來看著不易容就來的閣主,又想想樓上正在談話的人,迅速將人打暈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