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準備走進去,就被一旁的柳易生攔住了,“謝隊,我不知道是不是該告訴你,但是這個墜樓的女生確實前幾天找過我。
她說她最近總是心神不寧懷疑有人跟蹤她,我不確定這跟她墜樓有沒有關係,但是希望能給你們調查一個思路吧。”
“好,我會考慮的。對了,柳顧問今天也不早了你就先回去吧,如果這個案子真的另有隱情的話,以後可能還得麻煩你。”
柳易生點頭離開,路過花壇邊,看到穿著單薄的襯衫在風裡站著的程緒源,才想起程緒源的外套還在自己手裡。
柳易生趕緊走上前去把外套遞給程緒源,“走吧程法醫,你是回家還是直接去局裡我送你。”
這邊二人驅車離開了,另一邊謝慕恒和葉植已經進了劇場。剛才陳曉笑問完目擊的女生打來電話,那個女生說她害怕是因為看到顧楠是頭朝地墜樓的,場麵血腥極了。
劇場裡麵麵積很大,尤其是一樓的舞台,光是舞台就占了整個一樓的大半。舞台上燈光音響還有高空用來吊威亞的各種設備很多,所以一樓格外的高。
相比之下二樓作為化妝間和雜物間就矮了很多。
謝慕恒和葉植在二樓走了一遍,也暫時沒看出有什麼不妥。於是直接上了天台,通往天台的樓梯在二樓拐角的位置。根據劇場負責人的話說,通往天台的門平時雖然不上鎖但是一般也不會有人過來,很久都沒打開過了。
謝慕恒二人走到狹窄的鐵門旁,伸手一摸門板上麵有一層薄薄的灰塵,但是把手上卻很乾淨。
謝慕恒避開門把手輕輕把門推開,走上天台。
天台上很空曠,除了堆著一些建築廢料之外,其他的什麼也沒有。謝慕恒和葉植走到天台的欄杆旁,觀察了一會兒,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對方。
“小植,你也看出不對了?”
葉植點點頭,走到護欄邊,“這個護欄的高度相對於顧楠的身高來說有些太高了。而這個天台到地麵的高度差並不是太高。
如果是他自己跳下去的話,應該會是下半身先著地,而不會是頭先著地。
現在的情況隻有一種可能就是”
葉植話沒說完就停了下來,因為謝慕恒和葉植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如果墜樓的原因不是顧楠自己跳下去的話,再加上柳易生所說的異常情況,這次的案件很可能被定性為謀殺。
天已經黑透了,在天台上也看不清什麼線索了,隻能先封鎖起來等明天天亮再來調查。
葉植和謝慕恒下樓之後,門外的人已經散的差不多了,隻有在現場取證的警員和幾個學校的學生和老師。
“二哈,讓這些在場的證人登記一下先回去吧,明天再來做筆錄。”
“謝隊,有個同學不肯走,說自己有情況要給我們。”
謝慕恒看看站在身後穿著黑色芭蕾舞裙外麵裹著長款外套的女生,朝她走了過去。
“同學,你是?你有什麼線索要給我們?”
女孩臉上的妝還沒有卸,濃重的眼線在黑夜中顯得有些不真實,“我是顧楠的同班同學,我叫宋梓,也在這個舞劇裡扮演黑天鵝。
我想說的是,顧楠不是自己跳樓的,是有人害了她。”
“誰?”
“我們的導師,萬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