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有了新歡,對於舊愛看一眼都嫌多,懶得敷衍了嗎!沈久安,你就是個腳踩幾隻船的人渣!和我分手才一周就找了個小妖精!”
“嘴巴放乾淨點!”沈久安皺眉厲聲吼道。他如此凶狠的樣子任馨兒從未見過,被嚇的愣住,隨後才緩過來,
“你做的事惡心還嫌我嘴巴不乾淨。沈久安,你玩弄我,我也不讓你痛快!”任馨兒說完衝向陳惟白,用儘力氣將她推向身後的仙人掌區。
她的速度太快,沈久安來不及去阻止,更來不及去拉陳惟白。
“小惟!”沈久安失聲呼喊,陳惟白已經倒在了仙人掌裡,這兒的仙人掌不是普通的仙人掌,各個的刺都像尖刀一樣鋒利,有些還是帶毒的。
沈久安將陳惟白從仙人掌裡撈起,她的後背被紮的立刻滲出血來,單薄的白色連衣裙很快被染紅。
老板和幾個工作人員聞聲趕來,
“沈總,有幾個仙人掌的毒性很大,得儘快去醫院。”
“陳老板,對不起了,這裡先交給你處理,我們先去醫院。”
“恩,這兒你不用管,我自己處理。”
陳惟白到醫院時已經失去意識,嘴唇發紫,看著甚是嚇人。沈久安腦子空白,抱著她的步伐不穩,一心祈求她彆出事。
“小惟,小惟,不要睡。”
急診室外,沈久安有些站不穩,隻好坐在椅子上焦急等待著。陳惟白是陳家的眼珠子,也是他的心頭肉,她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他哪怕死也無法謝罪。
半個小時後,急診室的門才被打開。
“沈先生,病人送來的及時,毒已經全部清理了出來,隻是後背和屁股上的傷口比較多,需要恢複一段時日。”
“謝謝醫生。她什麼時候可以醒來?”沈久安激動的雙手握住醫生的手,這是他長這麼大難得的一次失態。
“一個小時左右。而且醒來後麻藥散去,傷口會很疼。”
“知道了,謝謝醫生。”
陳惟白被轉去了特護病房。傷口後續處理和餐食都有專門的特護負責,能幫助傷口儘快恢複且不留疤。
沈久安看著昏迷中的人,心揪做一團,怎麼也無法舒展。昏迷中的陳惟白開始冒冷汗,眉頭輕皺,嘴依然沒有血色,還有些乾裂,應該是麻藥在漸漸散去,疼痛感越來越強烈的緣故。沈久安用毛巾輕輕給她擦著冷汗,用棉簽不停潤著她乾裂的嘴唇,直到她醒來。
“久安哥哥。”陳惟白的聲音乾啞,她感覺自己用儘了全力,卻依然沒辦法提高音量。
“小惟,醒了。先喝點兒水。”沈久安將兌好的溫開水喂給陳惟白,“你剛醒來,先休息會兒再說話,不然嗓子會很難受。”
陳惟白乖巧的點點頭。她感覺自己的背好像在被灼燒一般,火辣辣的疼。為了不讓沈久安擔心、自責,她一直忍著,眉頭也不敢皺。
“久安哥哥,不要告訴家裡。”
“你受這麼重的傷,怎麼能瞞得住呢?放心吧,父母擔心肯定是必然的,這也是人之常情。我跟他們說前兩天你這邊不能見人,他們過幾天再來。”
“哦。那你沒告訴他們我怎麼受傷的吧?”要是被爸媽知道了,就算麵子上不說,心裡肯定會怪久安哥哥。
“說了,這是我自己惹的事,這點兒責任都承擔不起怎麼配做你哥哥。好了,彆想這些了,你要做的就是好好養傷。”
“恩。”
沈久安放下公司的事情,一直在醫院陪著陳惟白,小心照顧著,她的傷勢恢複挺快。
白一來到醫院,看到女兒背上的傷哭了起來,陳旭臉色也不好看。哪怕沈久安已經真誠道歉,他心裡也還是有些不痛快。
“爸爸,這事久安哥哥肯定沒和你說實話。我告訴你,真的是那個女的太奇葩,她辱罵久安哥哥,話可難聽了,我實在沒忍住,才打了她的。”
“什麼,是你先動手的?”陳旭驚訝,沈久安說的是因為自己沒處理好私事,連累了陳惟白受傷,細節他也沒問。原來是她女兒挑的頭?
“是啊,爸爸,哪怕是你在場,也會忍不住動手的。久安哥哥太紳士了,說什麼也不動手。我身為她的妹妹,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彆人那麼羞辱。”
“這麼說我還該誇你兩句?”陳旭不忍心去責備女兒,這個女兒一向護短,她珍愛的人誰都不能說一句不好,記得白樺林剛上小學那會兒被同學欺負,她偷偷叫了幾個同學把人狠狠揍了一頓,誰知被揍的那個孩子家長是他的合作夥伴,說起這事他才知道。
“那倒不用,給我長點零花錢就成。”
“想的美,做事這麼衝動,下個月零花錢扣百分之三十。”
“什麼啊,你這個假爸爸。”
大家笑做一團,身在一旁的沈久安心裡最深處的冰雕被融化著,這個小姑娘真的長大了,會保護人了,自己受了那麼重的傷,還在為他著想,替他承擔。
一個月後,陳惟白出院,傷口也沒留下什麼印記。任馨兒毀壞的那些仙人掌,五倍償還,讓她爸爸的公司可是大出血,再加上沈久安的暗中操作,任馨兒父親的公司,不得不轉到其他城市去發展。
隻是從那以後,沈久安再沒談女朋友。他怕再遇到一個任馨兒,連累重要的人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