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花的故事!
白一還沒有醒來。陳旭,沈久安,陳惟白都在病房守著,薑彤借故先行離開。沈梓誠一個人在病房門口的椅子上坐著,等待著肖助理的結果。
現在的白一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他們不讓他見白一,他可以忍,等一切證據確鑿,白一會重新做回白芍,便會重新回到他身邊,不急於這一時。
白一躺在病床上,時而皺眉,時而微笑,剛開始嘴裡不停念著沈梓誠的名字,到了後麵,全是沈久安的名字,好像很痛苦,還不停流淚。
陳旭知道,她丟失的記憶,一點一點全部回來了,他最害怕的一刻終是來了……
“久安!”白一突然在痛苦中醒來,臉上掛滿淚水。
“媽,我這兒!”沈久安拉著母親的手,扶著她坐起。
“久安,久安,我可憐的孩子……”白一顫抖著撫摸著久安的臉龐,淚水再次溢出眼眶,抱住沈久安哭了起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媽媽對不起你,久安,媽媽對不起你……”白一不停重複著道歉。
“您彆這樣說。”沈久安撫慰著母親。
“媽媽對不起你,你還那麼小,把你丟下……”這是白芍此生最大的遺憾,為了解脫,她選擇了死亡,卻把痛苦留給那麼小的久安。如今,她自己忘記了傷痛,重新快樂生活,這個孩子卻隻能帶著傷痛孤獨的活著。
“您沒有丟下我,這麼多年您一直陪著我長大,隻是換了個身份而已,但您對我的愛從未缺席,媽媽,我們從未分開過,所以,不要說抱歉,好嗎?”沈久安眼睛濕潤,這是他從小就一直幻想的場景,如今實現了,他卻開心不起來,曾經的痛苦,又將再次席卷他們。
陳惟白震驚看著這一幕,轉向自己的父親,尋求真相。
陳旭知道再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來到病房的客廳,給女兒講著白芍的故事……
“所以,你和久安是同母異父的親兄妹。”
親兄妹這三個字像三道驚雷劈向陳惟白,親兄妹!親兄妹!
“小惟,你還好嗎?對不起,爸爸不該有所隱瞞,但是這是保護你媽媽唯一的辦法。”陳旭對女兒有些歉疚,因為他知道女兒喜歡過沈久安。
“怎麼可能,我和久安哥哥怎麼可能是兄妹,他隻是你和媽媽認的乾兒子啊。”
“那是讓久安名正言順的和母親團聚的唯一方式。”
“所以,你和久安哥哥什麼都知道,隻有我和媽媽,樺林一無所知。”
“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
“可是現在為什麼要告訴我呢,我不想知道,我不想知道這樣的事實。”陳惟白抱頭痛哭,她和久安哥哥是戀人啊,怎麼能是兄妹呢!
陳惟白接受不了這個事實,跑了出去。陳旭擔心女兒,去病房叫了久安,
“久安,小惟一個人跑出去了,她一下子接受不了這麼多事情,我擔心她,你去看著她,我在這兒陪你媽媽。”
“好。”小惟知道了一切,怎麼接受得了,沈久安急忙跑了出去,卻被病房門口的沈梓誠攔住。
“你一直都知道你母親活著?”
“是。”沈久安不耐煩的回答,用力掙脫開沈梓誠的鉗製。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就這麼幫著那個外人陳旭騙你的親生父親?”
“因為我不想好不容易活過來的母親再死一次,我承受不住再一次失去,沈梓誠,你到現在都不懂愛,真可憐。”沈久安說完甩開沈梓誠,跑去找陳惟白,他現在沒有閒工夫陪這個名義上的父親閒扯。
病房裡,陳旭坐在白芍身旁,拉著她的手,
“對不起,白芍,因為我的自私讓你和久安不能相認。如今你已經恢複了記憶,不論你選擇誰我都尊重你。”
白芍看著滿臉愧疚的陳旭笑笑,“說什麼呢,是你救了我這條命,讓我的後半生安穩幸福,子女承歡,我還選擇誰?”
“沈梓誠就在外麵。”
“我不會見他。白芍已經死了,我是白一。”曾經的愛再深刻也抵不過陳旭給她這麼多年的平淡安穩。曾經,她以為和沈梓誠的愛殤是天大的災難,唯有死才可以躲過去。原來,時間就可以解決,曾經天大的事情現在想來根本無足輕重。隻是對那個時候的她沒有承受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