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最近都是一放學就回家的嗎?有沒有人來這兒找過她?”
“先生,沒有,小姐一直都是一個人,聽音樂,寫作業。”
“恩,知道了,你去忙吧。”
沈久安上樓和女兒聊了聊,沒有套出什麼危險信息便放心了。
沈久安雖然放心了,但是為了女兒的安全著想,還是將她接了回去。不過這次回去後,兄妹兩個確實很少吵架了,有時候還會為彼此著想。看來,適當的分開效果還是不錯的。
沈冬陳上了高中後選擇了住校,隻有周末才會回家,陳夏麥總會在周五晚上去超市一趟,買一些哥哥愛吃的東西,有時候還會和他心平氣和的聊學習,聊以後。
“孩子真是長大了。”陳惟白看著兄妹兩如今的相處很是欣慰。
“是啊,孩子催人老。我都四十多了,時間過的真快啊。”
“時間飛速,以前的很多事情都模糊了。久安,有沒有你現在還記憶深刻的事情?”
“有,我父親第一次打母親的時候;母親拉著行李箱離開的時候;在寺廟再次見到她的時候;母親恢複記憶的時候;你給我表白的時候,我們在一起的時候……”
“感覺模糊的記憶隻要一想起來就變的很清晰。”
“是啊,以為自己忘記了很多,但是隻要一想,又會想起很多。”
“久安,謝謝你。”
“應該說謝謝的是我,一直全心全意的愛著我,給了我這麼溫暖溫馨的家。小惟,我愛你!”
“久安,我也愛你。”兩個人親吻了彼此,緊緊相擁。
沈梓誠80歲的時候,離開了人世。臨死前,沈久安一直守在他身邊,
“久安,你還恨我嗎?”
“不恨了。”
“真的?”
“恩,在母親恢複記憶重新開始的時候便不恨了。其實,這麼多年,我知道你為我做了很多,以前你犯了錯,但是你一直在用心去彌補。”
“我對不起你和你母親。”
“父親,母親和我都不怪您了,您也不要怪自己了。雖然過程有心酸、有痛苦,但是我們的結局都挺好。隻有父親你,大半輩子都孤苦伶仃一個人,在孤獨中贖罪。”
“這是我的報應。老天給了我讓我幸福的人,是我自己不珍惜。小冬在英國還好嗎?還有小麥,在外留學,有沒有被欺負?”
“沒有,小冬很好,小麥也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
沈冬陳完成學業後直接進入沈氏集團幫父親,陳夏麥也進入了沈氏集團工作,當然,這都是他們自願的。很難得,這兩個孩子都喜歡經商管理。陳夏麥在25歲的時候結婚了,而沈冬陳,一直一個人,談過幾個女朋友,都沒有走到結婚那一步。陳夏麥為此沒有少笑過他,
“我親愛的哥哥,我小時候的詛咒不會真的靈驗了吧,為了一口氣你也得找個伴侶,不然我就得逞了。”
“多大人了,還這麼幼稚,能不能成熟點兒。”
“說你不愛聽的話就不成熟啦,真是。算了,不和你說了,我還約了人。”
“誰?”
“旅行時認識的一個朋友。”陳夏麥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走到門口又折了回去,“哥,能不能幫個忙?”
“什麼忙?”
“晚上我和朋友吃完飯你能不能接我一下?”
“你自己沒有車還是不會開?”
“喝酒開不了車。”
“那叫你老公。”
“他出差了。”
“那就叫你家司機接你,或者我給你安排個車接你。”
“沈冬陳,你還能再冷血點兒嗎?就讓你接一下,又不是要你命。算了,不接就不接,我自己走回去。”
“恩,也行。”
“你……”
陳夏麥以為哥哥真不會來,沒想到她飯還沒吃完他電話已經打來了。顧不上調侃,她立刻將位置發了過去。沈冬陳二十分鐘後準時到達。
沈冬陳看著在門口等待的人,一時愣住,妹妹身邊站的人,不就是他前段時間在飛機上見到那個哭的稀裡嘩啦的乘客嗎?那天她是純素顏,再加上哭的稀裡嘩啦,要多淒慘有多淒慘,所以他印象很深刻。不過她今天化了淡妝,站在夜裡,垂著風,純淨中帶著淡淡的憂傷,還挺美!
“沈冬陳,這兒。”陳夏麥早就發現了哥哥的不對勁,故意沒出聲,果然,哥哥就喜歡這一款。
“走,回家吧。”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