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少說兩句,我們趕緊找房間去,彆等一會房間讓人給占了。”
“師兄,你淨忽悠我們,牌子都在我們的手裡,誰能占了我們的房間?”
“那你們去不去找房間?你們不去我走了!”那人說完話後,頭也不回的向著樓梯而去。
幾個年輕人傻傻的站在甲板上,直到那人的身影快消失了,幾人才如夢初醒般追了上去。
沈清宇看著他們的背影,緩慢的搖了一下頭。
這樣一群沒有經曆過社會毒打的孩子,去蒼穹大陸,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謝瑾輝牢牢的握著他的手,他的視線在整座飛船上,上下觀看著。
整座飛船,都被籠罩在層層陣法之下。
這裡的陣法,一環套一環,不計其數。
沈清宇站在甲板上,看著一個又一個滿麵笑容的修士,踏上了飛船。
有人和他們一樣,在甲板上流連忘返。
有人直接進入了,他們所在的房間,還有人在樓道上停留。
總而言之一句話,整座飛船上到處都是人。
這樣說也不對,整個五樓隻有過道上的寥寥數人。
他們猶如帝王般高高在上,俯視著下麵的每一個人。
飛船下麵還有源源不斷的人,攀登著樓梯,向著飛船而來。
沈清宇夫夫倆把看到的,都記在了心裡,兩人直接回了他們的房間。
這期間並沒有出現,故意跟他們搭訕的人。
一間很普通的房間,一廳一浴,沒有什麼多餘的設施,連修煉室都沒有。
整個空間算下來,也就10平左右。
夫夫倆心有靈犀般的,檢查了房間裡麵的設施。
發現沒有什麼問題後,才開啟了房間裡的守護陣。
為了保險起見,他們又啟動了兩個防護陣盤。
做完了這一切後,兩人才坐在客廳裡,麵麵相覷。
謝瑾輝撅了撅嘴“這裡的空間也太小了!”
沈清宇笑了笑“知足常樂,在華國我們乘坐飛機,錢也不少掏,條件還沒有這裡的好!”
謝瑾輝想了想,也就釋懷了“那麼多人,空間自然要小一些,整個飛船上都是空間折疊陣。我大概算了一下,這個飛船能裝下一萬來人。”
沈清宇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我們這麼大的空間,一萬來人,乖乖,那得多少房間?”
謝瑾輝開了口“一樓,地下一樓,可能都是大通鋪,二樓可能是多人間!四五樓那就是豪華大間了。”
沈清宇看著他點了點頭,眼神裡都是溫柔繾綣“這些都是陣法告訴你的?幸虧黃天拍賣行厚道,拍賣的都是雙人間,萬一是大通鋪,那就麻煩了!”
謝瑾輝眉開眼笑的點著腦袋“我在甲板上看過的,整個飛船都籠罩在陣法之下。你說的倒也是,黃天拍賣行不錯,還算厚道!”
沈清宇揉了一把他的腦袋“瑾輝長大了。”
謝瑾輝斜睨了他一眼,不服氣的反駁“我早都長大了!我已經不是你初遇時的那個少年了!”
說完話後,還一副憤怒的小表情看著他。
沈清宇笑了笑,摟住了他的肩“對,你都長大了,我們去做一些成年人的事,好不好?”
謝瑾輝看著他,眼神清澈而又充滿了狡黠,他堅定的搖了搖頭“不好,現在飛船還沒有起飛。”
沈清宇挑眉淺笑“我知道了,媳婦的意思是,飛船開了,我們就可以做一些成年人的事了!”
謝瑾輝的眼神,飄來飄去就是不看他,心虛的表情很明顯“我可沒有那樣說,你不要隨意曲解我的意思!”
沈清宇伸出雙手,把他摟在懷裡“我知道媳婦的意思,你不用再特意說明了。這裡的高手很多,你覺察到有多少?”
謝瑾輝靠在他的懷裡,閉上了雙眼“5樓給我的氣勢很強,他們的修為絕對超過了元嬰大圓滿,我們不得不防!”
沈清宇點了一下頭,神情鄭重“這麼一座飛船,一萬來人。淩天商行的飛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萬無一失?”
謝瑾輝揉了揉眉心“聽那些人的意思,淩天商行很厲害,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問題。我們管好自己就行,其它的事不用管。”
沈清宇點了一下頭“你說的對,我們待在房間裡不出去,任他魑魅魍魎,我自巋然不動。”
謝瑾輝掙開了他的懷抱,走到了窗邊,向外麵看去,此時飛船已經飛離了地麵。
地麵上的人,建築物都成了螞蟻般的存在,離他們越來越遠。
整個飛船在白雲中穿梭,起舞,看起來那些白雲,好像觸手可及似的。
沈清宇來到了他的身後,把他擁在懷裡,兩個人看著窗外的景色,不發一言。
他們在蒼玄大陸待了幾十年了,就要離開這裡了,禁不住有些悵然若失。
他們那個時候,立下的豪言壯語是,要走遍蒼玄大陸的每一片土地。
結果隻在兩個地方,長久的停留過,就連皇城也隻是隨便逛了逛。
沈清宇不明白,是謹慎已經刻入了他的骨髓?
還是他的預感,讓他們龜縮在那個小院裡。
每次出去,都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出去。
好像他們以修士的身份,走出小院,就有天大的麻煩,在等著他們似的。
其實他的預感非常準確,四皇子的母妃,正在為四皇子尋找高階修士,給出的條件非常誘人!
可憐天下父母心,在四皇子母妃這裡,表現了個淋漓儘致!
他們以修士的身份,在皇城閒逛,可能會遇到四皇子母妃的人。
那對他們來說,將是一件目前他們沒有辦法拒絕的事。
大統領是二皇子的人,自然不希望他們在皇城閒逛,而引起四皇子母妃的注意。
不過他阻攔的意思並不明顯,四皇子走了,對二皇子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夫夫倆陰差陽錯之間,避過了一場不大不小的差事。
皇室自然也有他們自己的高階修士,招募外麵的高階修士,那都是一些炮灰。
有危險了,自然是那些被招募的高階修士先上。
這已經成了一條,不成文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