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然大口喘著氣,手臂疼痛到麻木,皮膚青紫色,輕微顫抖,腰背腿腳發酸。
阿狗站在台上悠閒地走動兩步。
“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有血罡就以為自己了不起了嗎?你跟楊獷比起來可差遠了。”
這麼嘲笑,他還覺得不夠暢快。在貴人麵前拚命討好,搖尾乞憐的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能夠在普通人麵前活得更囂張、更為所欲為嘛!
那些失去的尊嚴,全都要在這裡補回來!
他轉身看向台下的觀眾們,放聲大喊。
“你們這些人,都是廢人!都是低賤到塵埃裡的渣渣,哈哈哈!”
觀眾們麵色漲紅,沒有人敢反駁。
也沒有人給慕然加油。
平安鎮最強的楊館主都被打敗了,台上這人還沒有楊館主強,隨隨便便抱有希望,隻會引來更多嘲笑。
阿狗正欲繼續嘲笑他們,背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我最討厭在這個時候有人打攪我,你知不知道你在乾什麼!”
不耐煩地轉過身,退腳像鞭一樣掃了出去。
慕然本是想要偷襲他,沒有把心思放在防禦上,猝不及防之下被他掃到腹部。
“噗!”
“咳咳咳!”
慕然捂著肚子,感覺五臟六腑移了位。
痛!非常痛!
雖然他已經經曆過一次死亡,被火炎灼燒後背的感覺比這痛無數倍,但是那隻是一瞬間,這種又痛感覺又清晰的才是最折磨人的。
還是太衝動了。
他應該再好好研究一下血罡,而不是這麼急不可待地找血罡者對戰。
不過箭在弦上,已經不得不發。
慕然強忍痛站起來,握緊拳頭再次,攻了上去,同時留了個心眼護住要害部位。
如果能夠逼出對方使用罡技,他就算贏了。
“嘭!”
他又站了起來,揮拳衝。
血液漸漸汙染了擂台,從走幾步才能踩到血,到兩人完全在血花中對打。
“嘭!”
……
台下的觀眾們,包括平安酒館的拳手們,包括平安鎮上的鎮民,還有在乾活,忍不住停下來觀看的酒館工作人員,全部靜靜地觀看這一場虐打。
地下擂台有些詭異的安靜。
大家看著慕然一次次地被乾翻在地上,又一次次爬起來繼續衝上去。
他身上的傷漸漸多了起來,臉腫的看不出本來模樣,一隻手已經骨折,鮮血染紅大片衣服。
一些女人不忍心看下去,捂住了眼睛。
何必呢,這是何必呢。
直接認輸算了。
連楊館主都被打敗了,就這麼認輸,也算不得丟人。
他本就不是對方對手,如今受了這麼重的傷,再打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
然而,他還是這麼一次次爬起來,衝過去……
“慕然哥加油!”
酒館下來的樓梯口處突兀地出現稚嫩地喊叫,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出現在那裡。
大家全部回頭看過去,那是酒館蘇老板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