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切都要小心為上,切不可輕敵冒進。”
寧隼被百裡玄一個“您”字噎的呆愣了片刻。
要知道,雖有師徒的名分在,可當年師父能收他為徒純粹是他們僥幸撿了個漏,是師父看在懶懶麵子上才收的他們。
這麼多年,除了對懶懶,師父也確實儘到了一個師父該儘的責任,悉心教導著他和師兄們。
可在教導的過程中,脾氣屬實算不上有多好。
剛開始的幾年,師父一整個不管他們,任由他們野蠻生長著。
平日的授課,也多是百裡策和百裡略兩位師兄代勞的多。
實在遇到不懂的,他老人家才會紆尊降貴的出現。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劈頭蓋臉罵一頓。
在對待他們幾個的態度上,除了嫌棄還是嫌棄。
可他們也知道,師父並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
他發脾氣,是因為他對他們的期望很高,他希望他們能夠成為國之棟梁,能有自己的理解和見解。
因此,他們也從師父的教誨中受益匪淺,在師父的鞭策下不斷地提升自己。
在他們的心中,師父就像是一座高山,他們需要不斷地努力攀登,才能到達山頂。
而師父的教誨和期望,是他們成長的動力和方向。
這突如其來的敬詞,誰聽了不害怕?
可眼下,卻不是他矯情害怕的時候。
他知道,這是百裡玄這個做師父的在給他遞梯子。
不論是曾經第一公子的名頭,還是他慕家軍軍師的身份,這一開口,就是在給他信任。
他重重地點了點頭,“師父放心,隼兒定不負眾望!”
他的聲音中滿是堅定和決心,仿佛他已經做好了決定,要向敵人發起最猛烈的攻擊。
“但是,殿下,我們需要謹慎考慮!胡人雖然人數不豐,但他們勝在一個兵強馬壯。
如果我們主動出擊,可能麵臨很大的風險!
若是那邊朝廷一同出兵,到時候,我們做何選擇?”方名說道。
做為一個負責的謀臣和能將,他自覺有責任把其中的利害關係說的清楚明白。
雖然知道他說的這番話不一定討寧隼的喜,但是他不得不說。
更何況,寧隼並不是聽不進去話的人。
寧隼的目光從方名臉上掃過,堅定的說道,“風險?如何抉擇?這是戰爭,搶奪的不是糧食等生活必需品就是城池,如何保證沒有風險?”
“總不能因為害怕未知的風險就臨陣退縮吧?試問方將軍一句,除了主動出擊,可有更好的法子?”
方名搖了搖頭。
麵對胡人,除了主動出擊和被動應對,他暫時無計可施。
“至於北岸會不會趁機出手?本宮不知!”寧隼誠實以對,“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做好應對之策!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方名和百裡玄交換了個眼神,“可是,殿下,我們需要考慮到兵卒們的安全問題。他們原則上了戰場就無懼生死是一回事,我們身為他們的頭,不能輕易地讓他們去冒險啊!”
寧隼沉默了一會兒,他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猶豫。
很快,他就恢複了堅定的表情,“兵卒們的生命安全當然是最重要的,但是我們也不能讓敵人欺負到我們頭上。這一次,我們必須主動出擊,給敵人一個狠狠的教訓!”
“至於兵卒們的安全問題,本宮已經做了雙重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