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隼生辰的前一夜,懶懶吃完晚飯就把藍木悠扔進了錦鯉空間,又打發走了雅墨。
偌大的安和宮裡,隻餘一盞小燈陪著她。
不甚明亮的燈光下,懶懶奮筆疾書著寫了些什麼。
懶懶這一晚,就在安和宮裡忙忙碌碌著,品質最好的宣紙用了是一遝又一遝。
安和宮的小燈一直亮到天明,某個哈欠連天的人這才抽空進了錦鯉空間補眠去了。
剛睡下沒一個時辰,睡夢中的她又想起來還差了點東西沒寫下來,眯著個眼睛又爬了起來。
結果,這一寫就忘了時辰。
知道小丫頭熬夜了,早飯時間點也沒人喊她。
衣服早在一個月前就定製好的,發型配飾什麼的也有慕青顏和岑溪幫著張羅,隻準備到了時間點就來喊她。
哪裡知道,八國朝會這個節點上,是該辦差的辦差,該辦事的辦事,誰都沒顧上懶懶。
錦鯉空間裡,這會兒隻剩了李老爺子幾個常住人口一邊手腳麻利的摘果子,一邊頻頻回頭,朝著懶懶睡覺的屋子看過去。
“李大叔,你說這懶懶丫頭昨夜乾啥去了,都這個點了,咋還沒動靜呢?”一個老太太看著懶懶的房間,憂心忡忡道。
“誰知道呢,可能是昨夜忙太晚了吧。不過懶懶丫頭打小就愛睡懶覺,倒是也正常。”李大老爺子笑嗬嗬的開口。
說起來,這會兒開口的人裡就屬他最感激懶懶了。
若非得懶懶信任,怕是這會兒他那墳頭的野草都有幾人高了。
在場的老頭老太太們,他不光是第一個進來錦鯉空間的,更重要的是他這條命說是懶懶從閻王殿硬拉回來的也不過分。
為了不給懶懶添麻煩,打從進了錦鯉空間後,他就割舍了對外界的一切擔憂和聯係。
懶懶若是願意,偶爾給家中兒女說說情況就頂天了。
懶懶在他這裡,就是排在頭一位的。
“嗯,確實有些奇怪,難道是生病了?”另一個年紀稍小的老太太擔心地說道。
“應該不會吧,她昨天看起來精神挺好的啊。”李老太爺搖了搖頭。
懶懶自己就和青顏後麵學得醫,想來是不會生病的。
“那可能就是賴床了,可今天不是有那什麼八國朝會嗎?我們要不要喊一喊懶懶?宴會遲了,會不會對懶懶不好啊。”又一個老爺子擔心道。
“沒事沒事!懶懶是長公主,誰敢挑她理?”
“誰說不是呢,我可聽說了,今日不光是隼哥兒生辰,還是那勞什子八國朝會。
來的都是外國人,聽說還有那金色頭發、藍色眼睛的女子。”另一個老爺子興奮的說道。
“真的嗎?那一定很有意思!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外國人呢。”
“我長這麼大,隻見過胡人。”
“外國人真的同我們不一樣嗎?”
“是啊,據說他們的穿著和我們不一樣,語言也不同,這次朝會一定會非常有趣。”
眾人議論紛紛,對今天的八國朝會充滿了期待。
而懶懶此時還沉浸在房間裡昏昏欲睡著,完全不知道外麵發生的事情。
“對了,我可聽說了,來的還有一個女皇呢。”
“女皇???”
“女子也能當皇帝的嗎?”
“女子當皇帝,那她們國家的男子做什麼?”
“當然是做王夫啊!”
“那些男子也能願意讓女子管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