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呢？”
她知道他說的是誰，便閉了眼，沒有回答。
他還想問，低頭一看，她已經閉上眼了，長長的睫毛一根一根翹立著，帽子遮住了她的額頭，圍脖遮住了她修長脆弱的脖子。
那臉，卻顯得更瘦，更白了，他喜歡她的鼻子，小巧圓潤，他還喜歡她的嘴唇，飄準的櫻桃小口，晶瑩粉嫩。
他看了許久，看處脖子都有些酸了，最後不得不倚在一邊休息。
這一天，摩天輪一直轉著，一直轉到街燈亮起，飄揚的雪花漸停。
下來之後，需要經過一片樹林，蕭然然調皮的捧了一捧雪，用力一壓，團成一個圓，笑著跑起來。
“秦洛，看著。”
她站在五米遠的地方，用力一扔，雪球準確無誤的砸中秦洛。
他抿唇，站在那裡不動。
這個反應，很秦洛。
蕭然然捂著嘴笑，“你也砸我啊。”
“好，”這是你說的，他暗暗回答。
每一次，他都準確無誤的砸中蕭然然，蕭然然急得滿地跑，一邊喊著，“你耍賴，不算，不算。”一邊哈哈笑著，儘想著偷襲他。
他玩儘興了，也知道該讓著她了，畢竟，他已經把她砸得滿頭都是雪了。
“嘭”
他躲避不及，被砸中了胸口，胸口的衣服上一片雪白，他苦惱的拍了拍，看向笑得花枝亂顫的蕭然然。
一瞬間，她周圍的花都開了。
整個世界，花圍著他，圍著她，自成一片小天地。他也笑了，朝她跑去。蕭然然見他來了，嚇得轉身就跑。
她腿沒他的長，休力也不如他，又怕滑倒，沒跑幾步就被他給追上了，她一下子就被他攔腰拉起，雙腳離地。
“我投降，我不玩了。”她還舉著手，做出投降的姿勢。
這樣小女生的樣子，是個男人都會心軟的吧。
洛冰言把頭擱在她微卷的秀發上，燙發藥水還沒有完全消失，有一種彆樣的味道，直直的撞進他的呼吸。
因為玩得瘋，她已經摘掉了帽子和圍巾，他的體溫很快傳到她的身上，燙得她有些難受。
“秦洛。”
“嗯。然然，我愛你，從來不知道愛一個人是這樣的感覺，我好喜歡。”
蕭然然眼神飄乎，渾身不自在，“秦洛，你放我下來。”
洛冰言拔開她的頭發，在她耳後吻了一下，隻是蜻蜓點水的一吻，便放開了。
蕭然然想要說些什麼，打破這個尷尬的氣氛，幸好，張玉蘭及時打來電話，解救了她。
回到家時，兩人筋疲力儘，倒頭就睡。
蕭然然躺在暖暖的被窩裡給楚煜發信息。
“沒有規律，我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換的。”
“慢慢來吧。彆急。”
“嗯。”
她不知道楚煜是怎麼看透她抱著拚死一博的決心和秦洛一起出去旅行的，或許，是她這些天交待後事太明顯，又或者，他原本就足夠懂她，很多話，不需要說，就能明白。
她想，也許，是前世今生，誰也沒能阻止他們相愛。
他才特意從另一個城市，在下雪的時候，趕在過年之前，來到她這裡勸她，安慰她，給她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