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秣晃了晃手腕，目光觸及到薑沅身後的人影，眼神刹那間變得含情脈脈。
唇角形成一個恰好的弧度與薑沅不經意的擦肩，腳步微動想要絆倒她。
薑沅發現她的小動作，正打算要躲避。
還沒等她有所動作，離她不遠的霍司丞臉色突變，大步上前拉過薑沅。
失去平衡的言秣腳一歪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上。
她今天穿的是月白色禮服，落地式的裙擺，這一歪，鞋跟踩在了裙擺上，如果就這樣摔下，那裙擺一定會撕裂。
眼底閃過一絲狠戾，言秣攥了攥手，避開要扶她的手身子一轉直直的摔在冰冷的瓷磚上。
這一摔瞬間引起不小的動靜，言秣撐著手坐起身，白皙的手臂已經被蹭紅了，眼眶也紅了，泫然欲泣的樣子惹起不少人的憐憫。
也激起了在場男士保護欲。
薑沅心裡一陣唏噓。
這女人對自己真的夠狠。
不動聲色的擋在霍司丞身前，薑沅在所有人之前伸手扶起言秣，同時關切問道，“言小姐，你沒事吧？”
收回視線，言秣拉住薑沅的手，“沒事。”
但手卻在暗中用勁向下拉扯。
如果不是因為你躲開了，我會摔倒嗎？
眼裡劃過不懷好意的笑容，薑沅放鬆手就著她的力道倒了下去。
被薑沅這樣一壓，言秣剛坐起的身子又重重倒在地上，臉上保持得體的笑容已經趨近崩潰。
深吸一口氣，對身邊一開始要扶她的人微微一笑，“抱歉，能扶我一下嗎？”
那人聽到言秣的話，臉上瞬間綻放出如春風般的笑容。
在薑沅剛摔下去時，霍司丞就已經反應極快的一把抱起薑沅，蹙眉將她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有沒有摔到？”
“我沒事。”
從霍司丞身上跳下來，薑沅看著狼狽的言秣滿懷歉意的說，“言小姐，我沒想到你那麼重，沒拉住你，還又讓你摔了一下。”
周圍人見薑沅小胳膊小腿的，也紛紛安慰她。
“小姑娘你也是出於好心。”
“……”
言秣輕輕含笑，柔聲說，“是啊，說到這裡我差點忘記感謝薑小姐了。”
這個該死的臭丫頭，把她所有計劃都打亂了。
“不用客氣，為美女服務是我的榮幸。”薑沅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然後眼神在她裙擺上掃過。
“言小姐最好換一條裙子，畢竟……這才剛剛開始。”
這句話似乎意有所指，言秣笑容僵了一瞬。
看向薑沅時她臉上還是像開始一樣保持著天真無邪的笑容，青春洋溢的小臉上印著的小酒窩表現出了她現在的心情。
言秣想到了自己之前收到的資料。
空白的檔案，所有有關於薑沅的資料都是空白的，這種情況言秣隻能懷疑兩種情況。
第一種是有人要保護她，把有關她的所有全部抹掉，不讓彆人找到。
第二種是……薑沅，身份不簡單。
無論是哪種情況，對她來說都是不利的。
收回思緒，言秣抬頭間卻發現葉瑉笙正在饒有興致的打量她，不緊不慢的點點頭回應薑沅，“謝謝薑小姐提醒。”
離開前還不忘看一眼霍司丞，然後便踩著優雅的步子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