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做出這樣的舉動,是因為就在剛剛,所有的人都離開了宴會廳。
此時,燈光驟亮。
宴會廳內,隻剩下她們三個人。
白蕪絨還沒反應過來,手中的酒杯驀地被薑沅奪走,緊接著,她握住酒杯的手指狠狠一緊,沉默數秒後,用力將紅酒潑向兩人。
冷著臉,一字一句,“如何,enfolds的味道不錯吧?”
言秣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怔怔的站在原地,連躲避都來不及,所以紅酒儘數撒在她身上,臉上,整個人狼狽至極,又聽到時願的這句話,整個人又羞又惱,“你!”
而白蕪絨就好一點,在薑沅奪走她酒杯的那一刻她便猜想到了她接下來的動作,躲避的及時,但也在她那條月白色的禮服裙上留下了妖冶的紅色。
“薑沅!你知道這是白家的主場!”白蕪絨看到自己心愛的裙子被毀了,對著薑沅怒吼,“隻要我一聲令下,你今天就不要想離開這裡。”
“嗬。”
薑沅低聲一笑,握著酒杯的手倏地一鬆,人向後退,隨後,酒杯落地破碎的聲音響在兩個人心頭。
“那你大可以試試看。”薑沅淡淡開口,從容不迫。
白蕪絨額上青筋一跳,看著薑沅淡定從容的臉,恨不得上去撕碎她這副臉皮,“你在挑戰我的底線嗎?”
緊接著,她驕傲的仰起頭,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這裡是白家,而我,是白家大小姐。”
“夠了!”
門口傳來一道冰冷至極的聲音。
白蕪絨看去,臉色一變,剛剛還趾高氣昂的氣勢瞬間消失,有些畏畏縮縮的向後退了一步,“大…大哥……”
對於這個大哥,白蕪絨是打心眼裡害怕的,如果說司祁墨是冷麵閻羅,那她這個哥哥就是活脫脫的閻王,她親眼看到過,他殺人的場景,那嗜血的笑容,她一輩子也不可能忘記!
白家,是他一隻手撐起來的。
所以她在白家,唯一害怕的隻有這個哥哥。
聞言,白靳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閉嘴,我們白家養不起你。”
白蕪絨臉色再一次驟變,心底對白靳的恐懼,慢慢浮上她心頭,強烈的求生欲望讓她立刻道歉,“對不起哥哥,我錯了。”
站在白靳身邊,白輕語與薑沅相對而望,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見白蕪絨這麼輕易開口認錯,她倒是毫不意外。
“滾。”白靳淡淡開口,聲音涼了幾分。
“是,我這就走。”語罷,她立刻提起裙擺離開了宴會廳,而言秣在看到她離開,也顧不上其他,跟著白蕪絨一同離開了。
她們走遠後,白輕語鬆開一直拉著白靳的手,看向薑沅問,“你還好嗎?”
話落,正欲向薑沅走去,卻被白靳不由分說的拉了回去,男人充滿危險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用完就扔?”
薑沅離他們有一段距離,沒有聽到白靳說了什麼,但是卻敏銳的察覺到了白輕語身體的僵硬。
“你知道為什麼還跟我過來。”白輕語放棄掙紮,低聲問。
“因為,你從來不主動找我一起。”
白輕語被他的話,驚的心中重重一跳,加速的心跳無法抑製。
“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