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來?”
白輕語無所謂的搖搖頭,“總要麵對不能接受的事情。”
“早接受晚接受,都是躲不過的。”
薑沅覺得她這話似乎藏著什麼自己不知道的意思。
頗有深意的點點頭,“嗯……”
沉默良久,薑沅也沒有再開口。
一陣風吹過,湖麵泛起漣漪,白輕語目光變得悠遠,這才緩緩開口,“白輕語不是白歌,白歌是白輕語。”
“什麼?”薑沅聽清楚了,但是她不確定她話當中的意思。
白輕語垂下眼簾,平靜的開口,“白輕語,隻不過是白歌的替代品。”
薑沅眸子裡閃過一絲錯愕,“這是怎麼回事?”
“她住院了,那天她的經紀人找到我,要求我幫忙頂她,當時,姐姐正在準備一個很重要的頒獎,如果她不出現,便會被取消名次,星途就此中止,我沒有其他的辦法,隻能按照她經紀人的要求,代替她參加了那場頒獎典禮。”
“一切都很順利,大家都沒有懷疑我。”
“誰知道,姐姐醒來之後確診失憶,把一切都忘了,我們跟她說的再多,第二天她還會忘記,就在周而複始的過程中,有一天我結束工作,去醫院看她的時候,發現她一個人離開了,什麼信息都沒有留下。”
“我們到處找她,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白輕語的語調很平緩,仿佛不是在說自己的故事。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上次的潛規則事件我知道那個人不是我,是她,但是我不能否認,如果我否認了,那姐姐這麼久以來的心願就破碎了。”
薑沅低著頭,聽著她的話,感覺自己之前困惑了很久的東西都被解開了。
“但,白歌她的名字?”薑沅下意識將視線往上移,看向白輕語問。
白輕語笑了笑,“我們姐妹兩個因為長得一樣,所以從小就喜歡用對方的名字來玩。”
“我原本是打算等姐姐清醒過來之後,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把所有的一切還給她,我們兩個回歸原位。”
話落,白輕語沉默了好久。
抿了抿唇瓣,才繼續說了下去,“可是……我沒想到會有人找上門來說姐姐和白靳有婚約。”
聞言,薑沅有些驚訝的張大嘴。
所以白太太應該是白歌才對嗎?
薑沅眉頭輕皺,對這件事情百思不得其解,她覺得白靳看白輕語的眼神並不像是不愛。
而白輕語也不像是對白靳沒感覺。
“應該是白太太的的人是姐姐才對。”白輕語說著說著,眼中浮上一抹自嘲,“我隻不過是代替她嫁了進來,占了她的身份,這一切……都會在她恢複正常的那一天回歸正位。”
因為她的話薑沅沉默了。
緊接著不到半分鐘的時間,雷聲翻滾中夾雜著豆大的雨點從天邊落下,眨眼間亭子就被雨幕所籠罩。
“下雨了。”白輕語淡淡抬頭,一道閃電從天邊落下,劃破了他們頭頂的天空。
薑沅從座椅上起身,語氣有些悵然,“是啊,下雨了。”
雨下得很大,砸得四處劈裡啪啦作響。
落在湖麵上更是泛起了陣陣波瀾。
白輕語盯著湖麵,眼神悠遠又縹緲。
“薑沅,我很羨慕你。”
薑沅下意識開口,“嗯?”
“你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可以做自己,不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