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很冰。
加上她的眼淚。
幾乎是一瞬間就讓慌了神。
黑眸盯著她看了幾秒，怕把她嚇到，最終緩緩起身，重新把她撈進懷裡。
手輕輕拍打她的背，“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都是假的，沒事，不怕。”
薑沅哭的更厲害了，仿佛要把壓抑了許久的情緒都爆發出來。
微微拉開兩人間的距離，霍司丞輕輕吻了吻她白皙的小臉，低聲道，“發生什麼了，跟我說好嗎？”
“我……”
薑沅想到剛才自己看到的畫麵，心中還是一陣一陣的發疼，“我夢到，我死了。”
霍司丞凝眉，“胡說八道。”
“我……”薑沅頓了頓。
上一世她死了確實是事實，可是最後她看到的墓碑是怎麼回事，還有霍司丞說的那些話。
他找到自己了嗎？
“阿丞……如果我死了，你會怎麼辦？”
不知道為什麼，薑沅突然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剛剛夢到的畫麵實在太真實，真實到讓她分不清楚是現實還是夢境。
霍司丞輕輕擰眉，隻以為她還在剛才的噩夢中還沒有醒過來，“不許胡說了。”
薑沅的手微頓，坐直了身體輕聲道，“我剛剛不僅夢到我死了，我還夢到了，我死了之後你也……”
“我跟你一起去了。”霍司丞抬眸看向她，唇瓣輕啟。
薑沅心裡一個咯噔，“你怎麼知道？”
“我自己會做什麼我能不知道嗎？”霍司丞笑了笑，很溫柔，上前揉了揉薑沅的頭發，“不要想太多了，早點休息，養好精神。”
“不行。”薑沅咬住下唇搖了搖頭，臉上儘顯脆弱，“我現在睡不著了。”
霍司丞歎了口氣，在她身邊重新坐下，伸手把她撈進懷中，“要我陪你？”
薑沅低垂著眼簾，沒有回答。
但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薑沅睫毛輕顫，沉默了半晌緩緩道，“阿丞……我欠了你很多……”
她靠在他懷裡，能聽到他心臟沉穩有力的跳動，能感受到他胸膛的溫暖和結實，隻覺得這樣靠在他懷裡，才能驅散夢裡的慌亂和煩悶，漸漸平靜下來，變得踏實。
“嗯？”霍司丞的聲音有些疑惑，不明白她為什麼說這個。
薑沅猶豫了許久才不確定的開口，“我總覺得……我好像沒有那麼喜歡你……”
“至少……我好像沒有你喜歡我那樣喜歡你。”
“為什麼？”他低聲開口，垂下眸子看向她。
“我覺得，自己好像不是一個合格的女朋友。”薑沅咬著唇瓣，把自己的疑慮都說了出來，“你對我付出了那麼多，但是我好像什麼都做不了。”
“你什麼也不用做。”霍司丞看著她，緩緩開口，“你隻要待在我身邊，每天喜歡我多一點。”
薑沅微微抬頭看向他，有些失神，一雙有點泛腫的眼睛認真的看著他。
霍司丞輕輕吻了吻她的眼睛，低聲道，“真是個笨蛋，我有你就足夠了。”
薑沅愣了幾秒，臉頰有些發燙。
也不計較他說自己是笨蛋的事了。
看向他輕聲道，“就算我……”死了。。
霍司丞的眸色暗了幾分。
男人微微撤開身子，微微勾了勾唇，手緩緩滑到她的腰後，用力將她攬進了懷裡。
“還說？”
暗啞的聲音低靄性感，薑沅馬上頭皮發麻。
秒懂他的意思，連忙搖頭，薑沅果斷裝烏輕輕的搖了搖，“不說了不說了。”
霍司丞輕歎一口氣，似是似非的笑了笑，“聽話。”
“還想睡覺嗎？”
想都沒想，薑沅立刻從他懷裡出來，自覺鑽進被子，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