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喜新娘老公再見!
“好些了麼?”他溫柔地問,緊接著也發現她的目光,還有她紅彤彤的麵頰,不由得一笑。
以菱癟了癟嘴,瞪了他一眼。
“原來那個刁鑽潑辣的白以菱也會害羞?”他一邊取笑,一邊下床,很快去浴室灌了一個熱水袋拿來,然後又打電話叫田嫂衝了一杯紅糖水上來。
或許莊天浩做這點事對許多情侶和夫妻來說真的算不上什麼,可他行動不便,同樣的事情在付諸行動時,卻需要花上兩倍甚至更多的時間和精力。
以菱不是木頭人,當然有些感動,心裡也暖暖的。其實女人對男人的要求很簡單,一杯水,一碗飯,一句我愛你,如果可以奢侈一點的話,水是他倒的,飯是他盛的,我愛你是他說的。隻是以菱疑惑,眼前的男人,是她想要的那個“他”嗎?
當時她愣著,還是莊天浩將熱水袋塞在她睡衣裡麵的,很快,莊天浩又將紅糖水遞給她。她接過來,輕輕喝了一口,真的很甜,但如果知道他會這麼費儘心思侍候她那個捏造出來的“大姨媽”,她就不撒這樣的謊了,而且隻怕明天一大早,田嫂就說得全莊家的人都知道她來例假了。
“你好像對女人的事情很了解?”以菱問。
“我又不是什麼純情少男。”他笑道。其實現在這個社會,隻怕沒有幾個男人不知道女人生理期那一檔子的事。
以菱笑著“哦”了一聲,喝儘那杯紅糖水,躺下睡覺了,而天浩也跟著躺下,隻是這一次,兩人是麵對麵睡下的。
以菱經過這麼一番折騰,再也睡不著,可睡不著的人又何止她。他們甚至能感覺到對方呼出的氣息,撩得彼此癢癢的。她終於忍不住,打算還是背對著他好了,但是剛剛一動,天浩已經伸出胳膊將她攬進懷裡。
她慌了一刻,然後僵直著身子,貼著他胸膛的麵頰,甚至能感覺到他的體溫,心立刻如搗鼓。
“彆這樣拘謹,你不覺得累嗎?”
以菱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放鬆了身體,很自然地靠在他懷裡,那種感覺很溫暖,很舒服,就像是在母親子宮裡一樣。但她睡覺的姿勢總是緊緊蜷縮著,抱作一團,膝蓋卻頂著他的腹部,讓他覺得怪怪的。
天浩忽然碰到她的腳,涼涼的,心疼地一邊搓一邊問“你的腳怎麼這麼涼?”
“我是冷血動物。”她開玩笑道,然後縮了縮腳,她冬天腳一向是冰涼的,所以特彆怕冷。
天浩也笑了,雙手又握住她的腳,輕輕地搓起來。
“不用這樣。”以菱覺得很難為情。
“我能為做你的事情有限,你就由著我吧。”天浩有些憂傷地說。
以菱似乎察覺出了他一直以來的擔心,擰了擰眉,一手搭在他腰上,安靜地睡去,後來迷迷糊糊間,還感覺到他在給自己搓腳,聽見他唉聲歎氣……
雖然隻是相擁而眠,但那也是一種感情交流吧,而那一晚,是他們婚後以來睡得最美好最香甜的,仿佛,一切都已經雨過天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