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喜新娘老公再見!
後外婆?以菱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不由得驚呼了一聲。她知道爸爸和白少堂感情不好,卻沒想到他們並非親兄弟。
“他約我明天下午五點去落霞山莊,我想借機說服他停止那些小動作。”以菱老實向大哥交代。
“說服他?我不同意,他一定在耍什麼手段。”嶽誌恒毫不猶豫地反駁。
“可這是最快最有效的救eshe的辦法。”以菱現在隻想著挽救公司。
嶽誌恒沉吟了片刻,然後道“那好吧,但萬一有什麼風吹草動……”
“見勢不對,立馬撤退。”以菱不等嶽誌恒說完,便道。
嶽誌恒無奈地笑笑,那笑容裡,滿是寵溺。
而以菱這一去,又是禍是福呢?不過古語有雲,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落霞山莊,是x城一處不錯的休閒、旅遊勝地,楓葉遍布的山坡,霞光鋪灑的峭壁,古色古香的屋舍,熱氣騰騰的溫泉,想想就令人神往。而且早前就有媒體報道,那裡在新建一處秘密花園,如此人為的渲染,更賦予了幾分神秘的氣息。
以菱沒想到,落霞山莊竟然是白少堂的產業,不過白少堂既然有能力爭奪eshe,顯然有不少身家。
這個時節,楓葉如火,讓人如同置身在童話世界裡。隻是以菱沒有心思欣賞,而且這個顏色,讓她覺得悲傷。
似乎白少堂早已吩咐下來,所以前台的小姐徑直將以菱帶到了後院。
白少堂一件白色的襯衫,深藍色的西褲,站在幾棵楓樹下,紅色的樹葉,悠悠飄落,將那畫麵襯托得十分憂傷。
以菱覺得,他在想一個人,是若萱麼?她和天浩的定情樹是木棉,他和若萱的定情樹應該是楓樹吧。其實她並不讚同嶽誌恒對他的評價,她能感覺出,他對若萱是有情的,那樣的語氣,那樣的神情,假不了。
“為什麼你這麼安靜?你以前是一秒鐘也安靜不下來的。”
白少堂忽然轉身,以菱忙回過神來,她當然不是看他失神了,而是看眼前的景致失神了,隻是他已經是那景致中的點睛之處。
“撞車撞的吧。”以菱清了清喉嚨,編了個理由出來。
“哦,是嗎?”他笑著,“我帶你去個地方。”
他也沒理以菱,徑直往前麵走,以菱隻能快步跟上,她現在最擔心的是,他不會把她當成是若萱,然後做出些親密的事情來吧。
兩人七拐八繞,然後來到一個被磚牆圍著的院落外,院門是上了鎖的。
白少堂打開院門“到了。”
以菱好奇地邁進去,然後臉微微抽搐,嘴不禁驚訝地張大,眼前,是一大片勿忘我的花海,雖然勿忘我的花朵小小的,甚至沒有香味,可是那樣花團錦簇的一大片,視覺效果上造成了很大的衝擊。
這就是外界傳聞的那個神秘花園吧。
白少堂依舊不語,沿著小徑走向懸崖邊的涼亭,然後站在亭子裡欣賞落日。
以菱隻得緩緩走上去,她隱約感覺到危險的氣息,那個男人身上散發出的。
“這裡是我為你建的,美麼?”
“我不是若萱。”以菱實在無法繼續假扮下去。
白少堂轉身,目光冷冷的“為什麼要說出真相?”
“你不就是想從我口裡知道真相麼?”以菱反問,如果白少堂和若萱真是那種關係,他不可能一點沒有察覺的。
“從你以若萱的身份第一次接我的電話,我就感覺出其中的不對,甚至隱約猜到真相,可是我不相信,因為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白少堂說,“昨天見到你,我更加確定了那個可怕的想法,因為你的眼神很飄忽,甚至沒有一秒集中到我的身上,你不是我的小萱萱。”
“那你約我來這裡做什麼?”以菱不解。
白少堂並沒有要回答以菱的意思,自顧自地說“五年前,若萱逃婚,實際上是和我一起私奔。雖然我們並沒有血緣關係,可是身份擺在眾人麵前,除了離開這裡,我們彆無選擇。但當她知道你在婚禮上被莊天浩羞辱,就不顧一切地要回來,甚至,要和我斷絕關係,在她看來,如果不是我教唆她一起私奔,就不會害你嫁給莊天浩。”
“既然你愛她,為什麼三番四次地要爭奪eshe?我已經嫁入莊家,莊家是不會讓我接手eshe的,最終,eshe隻能是若萱的。”以菱還是不懂。
“我就是要逼她,逼她和我一起離開,可是她寧願和那些男人廝混讓我死心,也不肯離開,她要守護那個已經不完整的家。”
以菱一直以為若萱是性格使然,所以遊走在不同男人之間,不曾對任何人付出真心,也不曾被任何人傷害,卻沒想到,她也有自己不可言說的一分深情。
以菱總以為,自己為白家付出了許多,可實際上,若萱才是真正為白家隱忍付出的人,她為有這樣一個妹妹而感到高興和驕傲。
不過很可惜,若萱沒有機會欣賞到這個男人為她準備的一切,也沒有機會和相愛的男人一起白頭偕老,甚至沒有機會得到彆人的祝福。那樣的愛情,該是多辛苦呀!
相比之下,以菱覺得自己好幸福,至少,她和天浩或者說是安井然,有一段備受矚目,甚至可以說是轟轟烈烈的愛情。
“這裡的花都是我親手種的,包括這個涼亭,也是我親手蓋的,你是第一個來這裡的人。我心裡在想,既然她來不了了,既然她看不見了,就讓你來看看吧,不是說孿生子有很強的心靈感應麼?或許她能感受到,她能感受到的……”白少堂已經淚流滿麵,喃喃自語道。
以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多麼希望,自己是躺在醫院的那個人,那麼就不用麵對這一切了。
“那天,她為什麼會發生車禍?”白少堂問。
“是我急著趕去安井然的婚禮,橫穿馬路,她為了救我……”以菱同樣泣不成聲。
“我就知道是這樣的答案,那個傻丫頭,她為什麼忍心丟下我呢?”白少堂情緒已經失控。
“對不起,對不起……”除了這三個字,以菱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白以菱,你不配做她的姐姐,不配,一點也不配,她十二歲的時候為保護你毀容,十六歲的時候為幫你買神秘園演唱會的門派差點被人踩死,二十三歲的時候為了補償你放棄到手的愛情,二十八歲的時候為救你變成植物人,你不覺得真正該下地獄的人是你麼?”
以菱還沒來得及反應,白少堂忽然衝過來掐住她的脖子。
“像你這樣的人活著還有意義麼?我送你下地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