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喜新娘老公再見!
病房外,張念菱推了推莊煜揚“已經很晚了,我們回去吧。”
“病房裡躺著的人是你的親姐姐,你怎麼好像一點也不關心。”莊煜揚沒有像以前那般怒喝或者咆哮,而是漫不經心地說,或許是因為現在除了希望以菱健康起來,他已經沒有什麼好在乎的了吧。
“我……我當然擔心,可是擔心有用麼?”張念菱忙道。
良久,莊煜揚道“你想回去就自己回去吧,我還想多呆一會兒。”
張念菱起身,離開也好,就不用擔心被逼著捐腎了,一邊走一邊嘟囔道“沒想到你這樣關心自己的大嫂。”
“張念菱——”莊煜揚怒喝,他最討厭她一副戲謔的語氣談論他和以菱的關係。
張念菱忙向他吐了吐舌頭,可愛得人神共憤,希望打消莊煜揚的怒氣,不過這一招還真管用。
莊煜揚雖然對她談不上愛,可每次看到她那無辜的樣子,儘管知道她是裝無辜,他依舊發不起火來。大約是因為他當年和以菱才交往時,以菱也這般年紀,而且隻對他,才會流露出屬於少女的可愛和俏皮。他當時就特彆自豪,因為那說明以菱信任他,而且隻信任他。
張念菱還沒來得及離開,護士拿著他們剛才的檢查報告走了來。按照正常程序,檢查結果當然不會這麼快出來,但有錢能使鬼推磨,也就不足為奇了。
一旁一直極度傷心的嶽誌恒霍然站起來“結果出來了!”
“對,病人很幸運,和她匹配的腎還不隻一個。”護士笑答,也替以菱高興。
莊煜揚、嶽誌恒和吳曉藝都高興地笑起來,那麼說以菱有救了!
莊天浩聽見外麵有動靜,趁以菱睡著,也忙出來看個究竟。
“哪些人的腎和以菱匹配?”莊煜揚問。
“病人的丈夫和病人腎臟匹配,但是……”護士頓了頓。
“但是什麼?”莊天浩聽見自己的腎和以菱匹配,自然十分高興,可那但是後麵的事情,顯然不是什麼好事。
而張念菱不由得吐出一口氣,還好不是自己。
“你以前的腎臟是不是也出現過衰竭現象?”護士問。
莊天浩點了點頭,當年他差不多所有器官都罷工了,隻是還沒有嚴重到致命而已。
“雖然你的腎現在恢複得很好,但是不適合捐腎,因為一旦你剩下的那隻腎再出點問題,不隻你可能會有生命危險,連病人接受你的腎也可能再次出現同樣的狀況。”
無疑,莊天浩十分失望,他多麼希望自己能救她的,甚至不惜犧牲一隻腎。
“你不是說還有人的腎適合捐給以菱麼?”嶽誌恒忙問,他多麼希望這個幸運的人是自己。
“病人的妹妹張小姐。”護士看了看報告單,說。
張念菱頭頂定是無數隻烏鴉飛過。她害人不成,難道還要自己捐出一隻腎去救她?這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麼?
“張小姐各項指標都符合,不知道張小姐願意麼?”護士問。
“我……我……”張念菱驚訝、錯愕,再到無措,說到底,她這是害人害己,如今可是騎虎難下。
“你不願意?”莊煜揚睨著她,所有人也都盯著她。
張念菱敢說不願意麼?可她是真的不願意,打死也不願意。她在心裡暗罵白以菱,你快死了還要害我麼?白以菱,我詛咒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死了下十八層地獄。
張念菱雖然惡毒地腹誹著,可卻溫柔地對莊煜揚說“不是不願意,而是……而是我……我還這麼小,我……我會害怕的,真的,好害怕……”畢竟,她還想著嫁入莊家,隻得委婉地拒絕,而且她也瞧見了莊家二老對以菱的態度,她若是拒絕,不隻莊煜揚不肯娶她,莊家二老隻怕也容不下她。
“你必須快點決定,病人的身體本來就很虛弱,拖下去隻怕就不適合做腎臟移植這樣的大手術了。”護士說,連她看張念菱的目光也有些不屑,畢竟是親姐妹,舍棄一隻腎,就能換取姐姐的性命,孰輕孰重很容易取舍的。
“煜揚,我真的害怕,換腎可不是小手術,煜揚……”張念菱抱著莊煜揚的胳膊,又是跺腳,又是搖晃,還一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模樣。
莊天浩在一旁看著,何為恨之入骨,便是此刻吧,那眼神如利箭嘩嘩射向張念菱,可她還是如此恬不知恥。
“害怕?還是你根本就不想救?或者說你費儘心機要害以菱,怎麼可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功虧一簣?”一個輕蔑的話聲響起,猶如一張滿是繭子的粗手撫摸上女人白皙細嫩的胸脯,讓張念菱渾身一顫。
原本在同一家醫院照看若萱的白少堂也來看以菱了,他比前幾天憔悴了許多。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張念菱立刻狡辯。
“難道要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把你做的醜事詳詳細細地說出來麼?我倒是很有雅興,因為我最喜歡看著那些得意的人一下子跌入穀底的樣子。”儘管白少堂精神不是太好,但依舊笑得很妖孽,或許他那招牌式的笑容也是一種武器,殺人不見血的武器。
張念菱立刻麵如死灰,咬了咬紅唇,反駁道“彆血口噴人。”
白少堂輕哼一聲,他可沒有莊天浩那麼多顧慮,他想說就說,把他惹毛了他還添油加醋地說,他從來就是小人,而且是小人中的小人“莊天浩和孫筱結婚前,以菱的失蹤,其實是被你綁架了,你還企圖找人強暴她。不過幸好沒有成功,不然在場的幾個男人任何一個都恨不得剝了你的皮。”
莊煜揚不敢置信地回眸瞪著張念菱,他知道她很有心機,他知道她任性,卻沒想到她會做出這種事。
“這次以菱之所以會中毒,也是你在給她的湯裡麵動了手腳。”白少堂惡狠狠地說,那眼神儼然是在罵張念菱你根本就不是人。
聽到這裡,彆說男人,就是吳曉藝也很不得剝了她的皮“你小小年紀,怎麼惡毒地做出這種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