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祖師模擬器!
因為天津學生對俄國無禮要求的激烈反應,再加上北洋政府忙於南北和談以及內部權力鬥爭,最終瓦欄子事件拖了下來。
北洋政府既沒有應萊蒙洛夫的要求懲治伍月、李書文以及天津道尹衙門,也沒有針對此事為華夏發聲。
就好像瓦欄子事件沒有發生一樣。
蘇衍、伍月也沒再關注此事,而是開始從天津的孤兒中招收弟子,尋地建立無極彆院。
天津周圍這幾年不僅兵禍連綿,而且前年天津還遭了一次特大水災。
當時各個租界都給淹了,可見水災之大。
之所以如此,卻是因為北洋政府忙於爭權奪利,疏於修理河道,使河道淤塞所致。
這個問題現在還沒解決,因此隻要雨水一多,就算沒有大水災,小水災也是不斷。
再加上天津作為民國著名的港口城市,天然有著人口吸引力,聚集過來的難民不是一般的多。
北洋政府、天津本地士紳以及類似美國紅十字會的慈善機構都有過賑濟、安排,但相對於難民的整體數量,仍是杯水車薪,至於難民的生存環境,改變也並不大。
隻不過為了避免出現大規模的瘟疫,設置了多個難民營,對難民進行了一定的管理罷了。
當伍月隨韓慕俠等人來到一處難民營後,看到裡麵的情形,不論是伍月還是蘇衍,都是一愣。
隻見難民們都住在一個個窩棚裡,渾身臟兮兮的,全都瘦弱不堪。
最主要的是神情麻木——雖然有不少還在做著活兒,但似乎隻剩下生存的本能。
難民營的孩子們幾乎沒有亂走亂跑的,都瑟瑟地所在家人旁邊,雖然不像大人那樣滿臉麻木,卻大多膽小無比,見到生人就躲。
且這些孩子同樣瘦得可憐,以至於一個個看上去頭大身子小,仿佛畸形。
蘇衍雖然活過兩世,但前世是在新中國的太平盛世,後世所在大梁雖已到了王朝末路,亂象叢生,但畢竟還沒有真正天下大亂。
因此,便是他也從沒見過這般淒慘的難民。
遙記前世曾在電視上看過非洲難民的樣子,當時隻覺很是遙遠,從未想過有一日會在華夏的土地上見到類似一幕。
雖然此華夏未必是彼華夏,甚至未必真實,但還是讓蘇衍唏噓不已。
伍月以前認為她在東郡采珠的生活很慘,後來入了無極道,見到北邊逃難的難民,以為那些難民很慘。
可看到眼前這一幕,才知道以前所見到的那些慘都不算什麼。
這國家外有一個個列強正在張牙舞爪,啃食老大國家身上的血肉,內有軍閥混戰、天災頻頻。
山河殘破,風雨飄搖,活在這土地上的百姓該有多苦?
當天,先讓韓慕俠等人將賑濟的事情做起來,把招收的事情押後,回到道館,伍月就主動和蘇衍道“師父,我們多弄一些錢財賑濟那些災民吧?我看這天津城還有那租界裡的老爺、洋人們個個滿腦肥腸,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蘇衍聽了,心想伍月還是年輕,一受刺激就成憤青了。
現在這些難民看著是很慘,但和之後二三十年這片土地上將要發生的災難相比,又算不了什麼了。
他傳音道“城裡的有錢人、洋人也未必都是壞的,不過確實可以再宰一個肥羊,用來救濟那些苦難的百姓。”
“那我們這次找誰?”伍月對這件事很積極。
“袁克定。”蘇衍吐出了一個人名。
伍月好奇道“這人是誰?很有錢嗎?”
蘇衍傳音“他是前大總統袁世凱的長子,據說袁世凱死後,每個子女都分得了一大筆財產,而袁克定作為主持分割財產的人可能獲得的更多。”
袁世凱伍月是知道的,當即道“那弟子這就設法打探他的消息。”